“他们冬日的室外课不是免了吗?怎么旬考还来了?” “打头那个就是荣南郡王?果然气度不凡!可惜这里太远看不清眉眼。” 叶勉没说话,却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魏昂渊、李兆、阮云笙和温寻也随后跟上。 陆离峥看到叶勉带人过来,眼睛一亮,“勉哥!” “你们来校场做什么?”叶勉问。 陆离峥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考官说话的荣南郡王,才苦了脸和叶勉小声抱怨:“郡王斥我们娇气,让学里恢复了我们院的室外课,还让我们依例来考试。” 李兆乐了:“有什么好考的?你们冬日都没来上课,岂不是人人捧着一个丁等回去?” 陆离峥鼓起腮帮子,不乐意道:“谁说的?我们不行还有荣南郡王呢,他就是一年没上课也不是你们能比的!” 李兆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贬损庄珝,只抱起手臂一扬下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叶勉安抚地揉了揉气成河豚的小陆离峥的脑袋,在他看来,李兆倒没说大话,江南素来出才子是不假,特别是近些年的科考,除了有他哥那年,北边次次被南边吊打,简直惨绝人寰,但若论骑射功夫,江南才子们却是弱了他们一筹,可惜科考不考啊...... 这届启字生,李兆和齐野都是骑射好手,不出意外这次旬考也是要取进前三张榜公示的。 那边庄珝不知道和考官商量了些什么,最后考试的时候,启南院就只上了他一人。 而校场上也是空前的热闹,不仅启字生都留了下来,不知何时更是三三两两地聚集了许多闻风而来的知字坤字师兄们。 这次旬考的是步射和马射,步射是要射一百步以外的箭靶,射五支箭,这是考准度,然后再远射一百八十步的箭垛,射三支箭,以射中多寡定优劣,这是考臂力了。 马射顾名思义就是骑在马上驰射箭靶了,共三处一百步远,十分有难度,但是全射中的话却也十分好看。 庄珝上场前十分利落地把外罩的披风解开递给一旁的人,叶勉在全场哗然中挑了挑眉。 ——“这是嫌披风累赘影响发挥?” ——“他不怕冷?不是刚打南边儿过来吗?” 魏昂渊却低声说道:“看这架势是想得满贯,半点儿容不得输的,心气儿高的很。” 叶勉没有说话,只看着那人冷笑了一声。 阮云笙微微蹙眉:“不然那边也不敢叫嚣肩比端华,我们且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庄珝那边已经在步射靶前拉开了架势,箭已上弦,人却未动。 过了许久,温寻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怎么不放箭?” 李兆表情微凝:“在感受风速和风向,专注力不错。” 叶勉他们站在考场外围,离校场中央的庄珝很远,虽看不清脸却能看到场上的少年身形颀长,并且站的很稳,并没有出现之前那些人所猜的会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 场上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见少年手臂微动,似调整了一下方向,箭顺势离弦而出。 正中红心! 场上还没反应过来时,那边的庄珝已经又从后背的箭筒里接连取了四支箭一一射出,没有半点停顿,箭箭直射红心! 那边启南院已经跳起来欢呼了,满脸的得意之色,一改之前的压抑愤懑,简直扬眉吐气! 叶勉李兆他们也惊到了,温寻不高兴地嚷嚷:“有什么了不起,兆哥儿也是五箭都中红心的。” 那边庄珝已经移到考远射的靶垛前,这次他却没有犹豫,箭上弦之后就满力发了出去,依然三箭全部上垛。 温寻又撇了撇嘴:“兆哥儿也是都中的。” 李兆双眼却直盯着场上喏喏道:“可他居然拉了满弓,咱们学里旬考这弓弦可是一石力的弓,七钱重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