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勤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急躁,慢慢教,慢慢教。” 另一人道:“我家幼弟与他一般年纪,脾性也是顽劣的紧。” “还不快给你家少爷的酒满上,没见着那杯子已经空了半天了?”忠平侯世子朝站在姜北勤后边的小厮吩咐道。 “是是是,勤哥儿急了,应当让他喝杯冷酒才是,降降火气。”一公子附和道。 小厮哪个敢在三九天儿给姜北勤倒冷酒,赶紧从一边的麒麟纹青铜温酒斛里把烫好的流霞酿给姜北勤满满地斟了一杯,只是在收手时,却不小心将酒壶上的水掉了两滴在姜北勤手上,那酒壶刚打滚热的水里取出,外覆的水自然有些温度,“烫”得姜北勤“嘶”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大怒。 小厮年纪不大,吓得两股发颤,连跪地求饶都忘了,姜北勤本就在气头上,拿起杯子就砸在那小厮脸上,当场就在额头上砸了个口子。 众公子们赶紧上来哄着,一面斥责小厮,一面让姜北勤消气儿。 姜北勤不好在老夫人寿喜之日发作,更不想扰了客人兴致,便不耐烦地吩咐身边伺候的,“拖走拖走,让他去院子雪里跪着,找个人看着他,天亮之前敢动一动,就把他们一家子都捆了卖到北蛮山上去!” 小厮遭此无妄之灾,当场就吓白了脸,还没等求饶就被人捂着嘴扭着胳膊拖了出去。 叶勉一时怔愣在那里,众少年们倒是见怪不怪,还附和了姜北勤两句,便把这事儿给岔了过去。 姜北勤借着这倒霉小厮出了口恶气,便没再接着刚才的茬儿找叶勉麻烦,只是到底不爽,觑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叶勉独坐在那里,虽不至于尴尬,却也无趣,心里腻味的很,却也不好在大嫂娘家生事端,便忍着不快默默拿起筷子挑他爱吃的菜来吃。 大家伙儿赶紧重新起了个话头儿。 “国子学这年的启字生是真的热闹,来了个启南院不说,听说长公主府的庄珝前些天也进京来凑了一脚。” “要叫‘荣南郡王’了,前几日给了封,”忠平侯世子纠正道。 “哦?那便是不易得见了,本还想着相邀一番,”刚说话那公子失望道,略思索一番又笑说:“那不如世子攒个局,我们来作陪如何?” 桌上纷纷来了精神,“对对对,南边儿传的那么邪乎,我们倒也十分想看看那庄珝是真的龙章凤彩还是南边儿那些个夸口。” 忠平侯世子略大了他们两岁,自然不能和他们一起胡闹,摇头轻笑道:“都消停些吧,他虽在金陵长大,却是正正经经的皇家人,你们别忘了,长公主和当今可是一母同胞,都是太后娘娘所出。” “极是,”姜北勤也点头,说道:“依我来看,真若论起来,宫里那几个都没他站的正。” 姜北勤一边说一边用手比了几个数字,众人挑眉了然。 忠平侯世子敛了神色,又道:“此人年岁虽小,却极不简单,你们在京里都浮躁惯了,不要人还没看清,便先给得罪了。” 这些公子哥儿虽平时都有些狂妄,但事关格局却拎得清不敢造次,被忠平侯世子敲打了两句,都灰溜溜地收起了轻浪的心思。 “世子为何说此人不简单?”一人正色问道。 忠平侯世子垂眸:“现下还不能与你们多说,不过他此次进京是带着银钱一起来的。” 忠平侯世子拂袖抬手伸出两根手指。 众人不解。 “两年国库收入。”忠平侯世子淡淡道。 “嘶!” 满屋俱是吸气声。 众公子久久不能回神。 本来正埋头吃饭的叶勉也惊了,真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