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在身前交叉锁紧,腿也被他紧紧压着,试了吃奶的劲儿都挣不出来。 “庄珝!你个死变态!你放开我!”叶勉慌吓的口不择言。 叶勉骂完又使着力气挣了半天,却连寝衣都汗湿了一层,也没挣开,他平日里自认不是那等文弱的,虽不像李兆那样高壮威猛孔武有力,却也是身精体健,与人打架时从不吃亏。 可庄珝贴在他身后,他才意识到此人身体有多精壮,刚刚先动了手,实是鲁莽,这人攥着他的手腕偎在胸前,竟如铁钳一般动弹不得半毫。 庄珝却似不在意他的出言不逊,嘴巴似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念道:“那男子在棺椁无法坐直身子,却见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小姐慢慢地抬起了已经断了颈子的头......” “啊!!!!”叶勉吓得一嗓子嚎了出来,都破了音。 紧闭着双眼,只觉身后的庄珝胸腔震动不已,叶勉一时又是羞恼又是害怕,却只没有反抗的本事,不知怎地一股委屈突然涌了上来,鼻头发酸。 庄珝在那边笑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如何?可知道错了?” 叶勉窝着颈子点了点头。 “与小姐成婚洞房有趣吗?” 叶勉摇头。 “说两句好听的,我便放了你。” “说啥?”嗓音一丝嘶哑。 庄珝沉默,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你先叫我声好听的吧。” “爹” 叶勉明显感觉身后的庄珝身子一顿。 “你倒是实诚。” 庄珝慢慢松开了对他的桎梏,身子也退回床外侧。 我心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爸爸,叶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默不作声地靠着床壁趴着。 帐内又恢复一片静寂,那人也不再闹他了,可叶勉却依旧不敢闭眼,刚刚耳边那个冥婚新娘的故事在他眼前已经成了可怖的影像,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着抖,最可恶的是无论他闭眼还是睁眼,眼前都是一片漆墨,无法逃离黑暗。 四周静的发慌。 叶勉缩在那里,任如何都无法将红衣新娘与那口棺材驱逐脑海,最后心神上紧着的那一根弦终于崩溃,鼻子上的酸意再也控制不住,睁着眼睛眼泪默默流出。 可叶勉堂堂男儿怎么好意思因为怕鬼而哭,只好咬紧嘴唇,放缓呼吸。 庄珝本以为叶勉会在那边生会儿闷气,回过神来就会指着他鼻子骂,没准还敢再欺到他身上来打,却不成想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连呼吸声都轻如淡羽。 这是要睡了?庄珝正疑惑之时,突然听到里侧叶勉抽了一下鼻子,却是有些水声,四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庄珝反应了一下,才恍然道:“你竟哭了?” 叶勉羞恼地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用气音道:“关你屁事!” 庄珝一时诧异不已,唏嘘道:“知道你怕鬼,却不知你竟怕成如此。” 叶勉没忍住抽噎了一下,恨恨道:“那怎么了?哪个人都有别人无法理解的惧怕之物!我就不信你没有任何弱点!” 叶勉想了想又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今儿你把我带回来就想着要整我了吧,亏我还一心想着要谢谢你,以后再没有了!我告诉你,咱俩这梁子今日算是真的结下了,以后你只小心别落在我手里。” 叶勉发完狠又没忍住抽了下鼻子,本来在一边默然的庄珝轻轻笑了一声。 叶勉羞恼,本意发作,却惊觉庄珝把手伸了过来抓住他的,叶勉应激往外抽手,却怎么都抽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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