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却也不错,如果长公主未嫁到金陵,庄家哪敢放开手来什么好事都参一脚,怕是早被人拆吞入腹了,现如今坐拥这滔天富贵,让庄珝进京也是不得已。” 叶勉眼睛转了转,小声道:“你可知长公主和庄珝对那两边......”叶勉朝太子和嘉贵妃那边看了看。 魏昂渊叹道:“我爹说长公主府最高明就是此处,从安排庄珝进京以来,做的事处处得圣心。” “怎么说?”叶勉好奇道。 “嘉贵妃的堂哥去岁刚升了两淮盐运使,差去了南边,只是在这肥口上却急躁了些,贪贿甚多,不仅收了许多盐商们的孝敬,还贪墨了一些本应上缴国库的盐税,被长公主揪了出来直报御前,圣上大怒,嘉贵妃带着三个皇子跪求了许久,才没带累贵妃娘家。” 叶勉恍然,“怪不得上次听你们讲五皇子与庄珝闹的如此厉害,原是打这里来的,”叶勉想了想又小声问,“那庄珝站太子那头?” “非也,”魏昂渊摇头道:“太子明着暗着拉拢他,庄珝也只摇头不打拢。” 叶勉一怔,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明了道:“长公主和庄珝只站圣上那头!” “你倒是比我有悟性,我爹当时与我讲时,我却没想到如此,”魏昂渊看着他笑出一口白牙,又接着说:“圣上如今正在盛年,再疼哪一个皇子,也不希望下边臣子早早就做什么择选,而长公主立马与庄家一起将南边盐业上的明暗收支账录呈了上去,以后圣上哪还愁派下去的盐运使不清廉。” 叶勉竖了竖大拇指,心道,如此一来皇上的嫡长姐摇身一变,成了他在南边最妙的一张牌。 “不止如此,”魏昂渊接着道:“庄珝此来进京还代长公主承诺与圣上,今后庄家每年在外港海事贸易和盐业这块,除了正经的课税,还将多分三成与皇家充盈我大文国库。” 魏昂渊和叶勉在这边凑着脑袋嘀嘀咕咕了许久,李兆他们早已不耐烦,捅了捅他们示意二人往前去看,叶勉抬头,只见前头已经开始“颁奖”了。 禾神供台上的赏头,正根据宴前册上登录一一赏赐下去。 叶勉嘻嘻笑着搓了搓手,只等前面礼官念他的名字,只是等到了最后,两根祖母绿的珍珠簪却被赏给了七皇子,七皇子又把它们亲手插到了嘉贵妃的发髻上。 皇帝哈哈大笑着赞七皇子人小却能干又有孝心,嘉贵妃更是看着七皇子笑得一脸的慈爱,底下臣子们纷纷附和着。 叶勉咬着嘴唇,看着那边一脸懵逼,明明他去登录猎品的时候,只他一只锦狸,那管事礼官还赞他来着,难不成后面七皇子也逮到了? 李兆、阮云笙几人气的不行,连另一头坐着的秦敖都变了脸色,魏昂渊更是起身就去了礼官那头,叶勉起身要追,却被李兆给按下了。 “让他去!”李兆愤愤道:“田下林里折腾了我们快两个时辰,最后差点从树上摔下来,还不行我们问问?” 阮云笙也气道:“出不起那赏头就别拿出来,哥哥手里赏出来,被弟弟拿了,戴在自己亲娘头上,也不嫌丢人!” 叶勉咧着嘴扯了下唇角,面上无所谓笑笑,心里却是很有几分失望的,也知道无论魏昂渊在礼官那里问出个什么,已经插在嘉贵妃头上的金簪是不会再赏给他的。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魏昂渊就黑着脸回来了,悻悻地与他们说,“确实七皇子后来也送去了一只锦狸,刚刚我去看了,那边确是两只都在。” 李兆不忿道:“那怎么了,我们勉哥是第一个捉到登录在册的,还没个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成?” 温寻也虎着脸,“就算是一人一只锦狸,那珍珠簪也该一人一支才对,他这算什么?” 叶勉见他们一个个都绷着小脸儿,怕他们因这事坏了心绪,忙笑着故作轻松道:“算啦算啦,以后让我大哥去外头淘弄一个便是。” 这边宴席已经开宴,叶勉调整了一下情绪,与他们插科打诨地说笑起来,几人面上才微微好些。 宴到中时,只见几个番邦侍人抬上一尊十几尺高的檀香木观音像走了上来,原来是昭南国献与常年礼佛的太后作下个月千秋节寿礼,太后看着十分得欢喜,坐在太后身旁的荣南郡王朝昭南国王子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又和身后站着的夏内监吩咐了两句。 夏内监弯着腰得了吩咐后,便转身下去了。 过了一会,夏内监带着荣南郡王的四位侍女捧着两幅画走了回来,回礼与昭南国王子。 侍女们将两幅画缓缓展开,分别是大文名家的百马奔腾图和夜色牡丹图。 只是那边席上却无人开口称赞这百闻无一见的名品画作,纷纷只神色古怪地看着那四位侍女,又偷偷瞟着荣南郡王和嘉贵妃的脸色。 宴席上一时静了下来。 荣南郡王任人打量,只慢慢地一口一口啜着茗茶,另一边的嘉贵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