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书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何碍,小孩子在学堂里闹架都常有,哪能都如你府上的端华一般尽让人省心,我们只问清楚了便是。” 叶侍郎点头称是,随即转头看向叶勉一脸关切问道:“到底是怎地了,看你身上干净倒也不似又与人打了架的模样,可是与哪个争嘴了?” 叶勉摇头,吸了吸鼻子开始告状,将今日行思阁里的情形添油加醋地与叶侍郎学了一遍。 叶侍郎越往后听越是恼怒,恨恨一拍桌子,“怎地又是那公主府上的公子!” 叶勉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爹您是知道的,孩儿这段时日尽是用心读书的,白日里头不够,晚上还要去您书房劳您给我讲书,我哪有那闲心思在学里欺负他?” 叶侍郎点了点头,秦尚书却思索了一番,捋着胡子问道:“勉哥儿可说的尽是实话?” 叶侍郎一直是秦尚书的直属,因而他倒也不把叶勉比作外人,只当成自家的子侄小辈儿来问话。 叶勉还没应话,叶侍郎却先气道:“必是实话了,我家这幼子脾性直的很,惯不会与人摆心计,若真要与那庄二公子过不去,早撸起袖子与他去打架了,哪还会绕那么大个弯子怂恿同窗去排挤他?” 秦尚书咳了一声纠正道:“与人大打出手也是不对的......” 叶侍郎应是,反应过来也是一阵儿尴尬,他是被这公主府气得急了,她家那大公子刚消停了些,怎地又从金陵带了个二少爷来,偏偏又与他家勉哥儿对上,看他家孩儿委屈懵戆的模样,定是那小子先缠上来的! 叶侍郎越想越气,他们公主府怎地从孩子到大人都如此的不可理喻!孩子们在学里闹闹也就算了,那驸马居然还亲自寻了大祭酒去说道,这今日要不是他家勉哥儿机灵跑来户部寻他,那行思阁岂不是要冤打了他来逼他儿子招认? 这还真当他们叶府没人了不成! 叶侍郎将叶勉亲带在身边教了一阵儿,如今刚得了这养小儿子的趣味儿,幼子娇憨,不似长子一般孤冷,每日都哄得他恨不得将手里的好东西尽都给了他去让他高兴,正是见不得他委屈的时候,这公主府一家子竟齐齐欺负了上来,那还得了! 叶侍郎气得站不住脚,与秦尚书告了个假就要去国子学寻他们大祭酒去“说话”,秦尚书没拦他,只皱着眉嘱咐,“与他好好说便是,若是说不通,也不要与他争执,倒显得我们以势压人,只管回来说与我,待老夫去问他们礼部尚书去,怎地现下好好的国子学管地如此散漫?”秦尚书摇了摇头蹙眉不满道。 叶侍郎走后,秦尚书没准叶勉独走,留他等在官衙里,待他爹回来晚上带着他一起回府。 秦尚书拿手指在他额上点了点,逗他道:“越发没出息了,竟还学会与你爹告状了。” 叶勉皱了皱鼻子,“是他先和他父亲告状的,我总不能吃他这亏。” 秦尚书哼笑道:“不过是仗着你爹现在疼你,之前怎地没见你事事都来寻他为你出头。” 叶勉闭嘴不言了,他两辈子头一回抓到了父爱,正新鲜着,自是不愿放手。 黄昏前,叶侍郎从国子学赶了回来。 回叶府的马上上,叶勉见叶侍郎神色不渝,好半天才小心问道:“爹,如何了?” 叶侍郎看着他叹道:“你可是与你们修瑞院的同窗说过,让他们这段时日远着些修南院的学子?” 叶勉愣愣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慌忙辩解道:“爹,我这可不是要排挤他,这哪儿跟哪儿啊,我......” “我自是清楚并非如此,”叶侍郎点头打断他,“只是公主府那次子却抓着此事做文章,你们学里也被他闹得头疼。” 叶勉愣道:“那......那学里定要罚我不成?” 叶侍郎听了重重一哼,“罚你?他们倒敢拿着这个来罚你,没有证据胡乱嚼舌头,他们会闹,你就是老实的?” “那学里待要如何?”叶勉瞪着眼睛问道。 叶侍郎正色道,“这事你再不用管,尽由我们长辈来出面,庄家那二公子这回闹腾,也不只是因着你,倒与他那兄弟荣南郡王很有些干系,你以后在学里如常便好,不必再去理会,你们行思阁也不会再因此事寻你问话。” 叶勉懵懵地点了点头。 叶侍郎又道:“不过,你们学里倒是要将庄家那二公子从修南院调去你们修瑞院读一阵子书,听说是公主府的意思,你莫要招他。” 叶勉一愣,随即轻声道:“那不可能的。” “嗯?”叶侍郎瞪他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