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关,并不好过。 更让他心焦的是林秋不在这里。他心中那根弦不由得紧紧绷了起来——她会不会趁机逃出秘境?即便她不是存心想逃,这第三关,她又能否顺利通过? 思来想去,心中愈加忐忑。 柳清音叫他时,他都没有及时回神,下意识张口便是:“林秋她……” 柳清音愕然:“连你也心心念念,惦记着她么。” …… 被秦云奚深深惦记的林啾,此刻正无语地望着与自己共处一榻的王卫之。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木屋,榻上纱幔低垂,透过纱幔,看见屋中轻轻飘荡着一缕缕白色的薰烟。 王卫之斜斜倚在一只金丝软枕上,跷着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林啾有些不自在,问道:“只有你?” 王卫之长眉微动,唇角向榻外努了努:“有个蠢货,跑出去,出局了。” 他勾起一点唇角,笑着问她:“秦云奚不是跟着你么,怎地不见他?是传到别处去了吧?” 他慢悠悠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歪向林啾,轻佻地动了动眉毛,刻意压低了嗓,道,“我离开之时,王寒令还一只海怪都没杀,等他来,恐怕还要好一阵子。干等着实无聊,孤男寡女,又离不了榻……不如我们做点什么。” 林啾还没发话,只见肩上黑鸦狠狠拍了下翅膀,阴恻恻地盯着王卫之,发出了冰冷的威胁:“嘎。” 王卫之仰倒回去,捧腹大笑起来,手指虚虚点着黑鸦,“好一只碍事的畜生!” 林啾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真。王卫之这个人她多少也算是有几分了解,他桀骜、不羁,偶尔兴致起来时,会口头调戏一下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女子,但只要旁人当了真,他便会跑得比谁都快。 所以,在他眼中,林啾这个金丹修士对他的夺宝大计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就对了。 这么有闲心戏弄人? 林啾挑起一点唇角,眯起漂亮的眼睛,反手把黑鸦从肩膀上攥了下来,干脆利落地塞进衣领中。 黑鸦浑身一僵,像一块石头一样,沉沉坠在她的胸前。 林啾纤手拄着软榻,慢慢向王卫之的方向挪了两步。 “现在,它碍不着你我了。” “嘶?”王卫之轻轻抽了一口凉气。 林啾感觉到黑鸦蹿了一下,好似要从衣裳里蹦出来,她随手一摁,把它死死摁回去,抵在胸间。 黑鸦这下彻底僵成了一块石头。 林啾蹭到了王卫之身边,她若即若离,倾身俯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小孩,你想做什么?到是说来听听啊。” 王卫之缩着瞳仁偏过头来,对上她那双微眯含笑的眼睛。 他白皙的面庞微微泛起了红色。 他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魏凉刚娶进门的那个林秋。” “所以呢?”林啾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王卫之眼角微抽:“你难道想与我私奔?” 林啾:“……”实不相瞒,还真有点想! 王卫之虽然桀骜,但若能走进他心里,便会发现此人又风趣又解风情,如果和他在一起话,定是浪迹天涯,吟诗饮酒赏剑,好不风流快活! 远离男女主,做一对潇洒小鸳鸯。 可以,这个选项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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