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回来了?”林啾镇定地望着他,手指轻轻揪住了自己的袖口。 “明日便是你与魔人约定的十五日之期。该出发了。” 林啾一怔:“啊,是了。问心劫中整整花了四日。” 魏凉摇摇头,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一边带她往屋里走,一边覆在她耳畔,低沉缓慢地说道:“渡劫其实只用了一日,另外三日,是为夫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林啾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所以她被他摁在枕头上,足足……三天?! 她把头别向一边,手却不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裳,把那层精致繁重的布料攥进掌心,揉成一小团。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见她目光有点飘,神色又惊又羞,活像一只受惊之后更加依赖人的小猫。 “夫人,没有话想要对我说么。” 林啾镇定道:“你这件衣裳,也是喜服吗?” 魏凉:“……嗯。” 他把她带到了木床边上。 “……不要了吧?”林啾顿时双腿有点软。 他捉住她的肩膀,三下五除二扒去她身上那件凌乱的中衣,从乾坤袋中取出与他身上同色的女式长袍,慢慢替她披上,仔细系好衣带和扣子。 原来是给她换衣服。林啾悄悄松了一口气。 “啾儿可还记得,当初在九阳塔中,我曾说过一句话。” “嗯?”林啾看着这个正在一丝不苟地倒饬自己衣裳的男人,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待你情浓时,脱口唤我什么,什么便做我的字。” 林啾本以为已经度过了危险路段,没想到他一个急转,话题又向着不可描述的方向疯狂漂移了。 她抽了一口凉气,有些结巴:“我、我不记得了。” 魏凉的动作停在她的腰间,语声低沉:“嗯?是不记得九阳塔中我说了什么,还是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唤我的?” 林啾:“……那也太、太……”限制级了吧! 他的手掌悄悄爬到她的脸庞上,大拇指抚着她的眼角:“叫得最大声时,你唤我魏凉。” 林啾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羞涩还是该松一口气。 “便是它了。”魏凉替她扯平了衣裳上的褶皱,手掌落下,牵住了她的小手,引她往外走。 “你一个人的,魏凉。”他道。 她忍不住侧头看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她问。 魏凉眸光不动,唇角微弯:“这不是在看了么。夫人还要怎么看?” 这是拿准了她说不出口。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无奈地放弃了。怎么问?xx时为什么不让我看你?要死。 没办法,谁叫她的脸皮不像他那么厚呢。 林啾抿抿唇,心想,他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动情失态的模样? 虽然他的表现已经十分完美,但林啾心中总是觉得隐隐有一点遗憾——最浓情蜜意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搂着他,还想亲吻他。 被他脸朝下摁在枕头上,感觉挺……走肾的。 算了,下次吧。 林啾定定神,松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笑道:“出发吧,我来试试御剑!” 她蹦蹦跳跳出了门,召出琉璃剑,提心吊胆地踏了上去。 魏凉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身影,眸光轻轻一闪,旋即便是一片深沉。 林啾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感觉有点儿像冲浪。 到了元婴期,她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天地之间充斥着雾一般的灵气,灵气和水一样,是有张力的。 御剑飞行的原理基本符合空气动力学。 区别在于,灵气的能量、密度、与人体之间的感应和相互作用是要远远强于空气的。所以修士能够随心所欲地在空中加速、减速、急转、倒飞。 林啾还不会飞的时候,就已经尝试着凝出灵气锁链,让自己在空中荡来荡去,也算是打好了飞行的基础。 所以她很快就掌握了飞行的窍门。最开始还有些蹒跚,像是婴儿学步,但很快,她的姿势就越来越流畅,进步肉眼可见。魏凉晃了几次神的功夫,便看见她已经在风搔地倒飞了。 元婴之后,与天地灵气之间的联系已彻底圆融,飞行在天上时,并不会受到罡风的影响——就算真有风,对于元婴修士强悍的体表来说,也难以起到丝毫作用。 林啾越来越浪。 寻常女修御剑的时候都会特别注重仙气飘飘的形象,她不。她微微矮下一点身体,屈膝半蹲着,双手摊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