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自己“傅叔”,傅景嗣竟然会眼眶泛酸。 他正感动的时候,季柔却狠狠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现在我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五年前您说得很明白了,离开之后我就再也不是傅家的人了。所以您还是不要对我指指点点比较好。” 季柔全程都在微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狠到了极点。 她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瑕疵必报的女人,当年他对她有多狠,如今她就比他狠十倍。 “季柔,你能好好跟我说话么?” 傅景嗣觉得自己快被她打败了,现在的季柔,浑身是刺,一点儿都不可爱。 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当年的她。 傅景嗣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鼻尖抵着她颈上的肌肤蹭着,“我很想你,柔柔……别推开我。” 呵呵,我很想你。 如今,他的深情,在她眼里,是最大的讽刺。 季柔也懒得再挣扎了,他愿意抱就随他抱着,傅景嗣这样的人,顺着他。他很快就会腻的。 事实证明,季柔再一次失算了。 当傅景嗣的手伸进她的衬衫时,她骤然惊醒,一把推开他。傅景嗣怎么可能就此作罢,她推开,他就再压上去,死活都不肯罢休。 男女力量悬殊,傅景嗣铁了心不肯松手,季柔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恼羞成怒,压低声音警告他:“傅景嗣你他妈再碰我,我就报警。” “谁教你说脏话的?”傅景嗣听她爆粗口,生气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欠收拾了,嗯?” “傅景嗣,我再说最后一遍——” “你不用说。”傅景嗣用食指抵/住她的唇瓣,笑得邪肆又张扬,“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放开你。” 季柔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尤其是在这个方面,只要他决定做,没有人能阻止她。 她狠了狠心,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傅景嗣,我已经结婚了。你再碰我。我真的会报警。”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季柔明显感觉到傅景嗣的身子僵住了。 她趁机推开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路过傅景嗣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季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说地将她拖进了最近的空包厢。 —— 粗鲁地将包厢的门踢上,傅景嗣把季柔扔到沙发上倾身压上去,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有燎原大火。 “柔柔,你乖一点。”他努力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说话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不要再说那些话故意激怒我。好么?” “傅先生,我想你真的是多虑了。”季柔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你?你值得么?” “季、柔——”傅景嗣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妈非得让我不痛快是不是?你服个软会死是么?” 他眼底猩红一片,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破皮而出,季柔看着他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好……我服软。”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季柔终于开口向傅景嗣求饶:“对不起,傅叔,是我错了,我不该回来,更不该让您看到我,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不好?” 她所谓的服软,就是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来刺激他—— 傅景嗣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蛋儿,叹息一声,“季柔,你知道我现在多后悔让你走么?” 季柔抿着嘴唇不说话。 “我就不该让你出国,你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傅景嗣摸着她的脸,声音有些抖,“你知道我多想念以前的柔柔么?你把她还给我——” 这是季柔第一次见傅景嗣如此失态,刚刚他说“把她还给我”的时候,季柔差点以为他要哭出来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傅景嗣怎么可能为了她哭? 如果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眷恋,当初就不会那么绝情地将她赶走了。 季柔,你不能动摇,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之后,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季柔看着傅景嗣,对他说:“曾经的季柔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到这里,季柔冲他笑了一下,“所以,傅叔,你永远都别指望她再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真的太刺眼了,刺得傅景嗣眼睛疼,心口也疼。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季柔再这么继续挑衅他,他会干出来什么事儿。 傅景嗣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这一下,他用得力气很大,季柔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直接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脚踝处有尖锐的疼痛传来,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看吧季柔,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疼。 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