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霸气满满的道,“那个老货用起你还没完了,不知道你是本帅的人?” 刚才他确是在门口逗留了一刻,那些巡逻的侍卫想必都看见了,仝则一面脱外衣,一面不动声色的应道,“你和众位将军谈事,我估摸一时半会完不了就没打扰。” 他走过去,脸上挂着极自然的微笑,“今天有收获,给你策反了一个机械师。”他把搭上大冢的事简单描述了一遍,又道,“明天我就给宇田写封信,至于回信,你找个会模仿字迹的人重新誊抄一遍,添些内容再交给那个大冢。” 裴谨笑眯眯听着,并没说夸赞的话,语气依然云淡风轻,“他又没见过那小白脸的字。” “不一定,宇田的行楷不是颇有令名,有几个帖子在外头一直叫价很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看见了,做戏还是做全套的好。” 裴谨慢悠悠点头,看着他直笑,“越来越会揣摩玩弄人心了。” 这话要是平日听着,仝则也就老实不客气当夸赞收下了,这会儿却难免有点做贼心虚,干脆绕到他背后不看他的眼睛,开始解那衣服领子,“我瞧瞧伤口,要长好了就给你拆线。” 他当时下针颇用心,眼见那肉皮长得严丝合缝,便拿了个小剪子,一边说道,“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痒。” 裴谨由着他折腾,反正自己痛感迟钝,可惜不经念叨,痒痒肉果然被莫名其妙地唤醒了。 要说他这不觉疼只觉痒的毛病,真是直到这会儿,都还让仝则一头雾水,始终没搞明白那痒究竟在何处,当然了,这点小事,裴谨自然也不肯老老实实地说给他听。 直到挑完第三根线,裴谨到底忍不住笑了。身上刚颤了颤,登时被仝则一把按住,“忍!马上就好。” 说着手下加快速度,等都拆完,仝则望了须臾,不禁由衷赞了自己一句,“这么细一条线,不贴近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然则自吹归自吹,抽离出来再看,那细细的一条线始终是个疤痕,有近一乍那么长,而说到这样的伤,在此人身上还不知有多少。 仝则抚摸了片刻,察觉手底下的肌肤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栗,估摸是痒痒肉快要集体爆发了,趁裴谨还没笑起来,他低下头,以双唇覆住那伤口,一厘厘,从头一直亲吻到尾。 嘴唇用了些力,果然很能及时止痒,半晌看见裴谨回过头,两个人视线一对上,登时便勾出了某种天雷与地火。 对着伤疤也能起色心,仝则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凝望住裴谨深情的目光,继续膨胀起他的色心,人已经被剥光按在了床上。 ………这厮的行动力,果然是………万中挑一! 此刻仝则的脑子里,闪过裴谨曾嗔怪他的话——光知道躺着等我伺候。那是时候勤勉些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要好好雪耻才行。 一跃而起,他整个人跨坐在裴谨腰上,再一路向下退去。裴主帅晚来新浴,周身味道清爽宜人,还附带着属于他的独特的男性气息。 仝则习惯了那味道,只觉得不是一般的好闻。 于是吻上去,用唇齿紧紧包裹住,听着那头已轻轻地抽了好几口气。 只是裴谨正觉享受,仝则不知为什么蓦地停了下来,手指头牵来绕去,摩挲得他又一阵万痒齐发,刚忍不住笑了两下,那小裁缝忽然低哑了嗓子,无限缠绵的叫了一声,“大帅。” 这是……新学的情趣? 裴谨一时忘了痒,耳听得他一遍遍叫着这个称谓,一阵恍惚间,觉得自己大约是要完——等到明天再听那帮粗豪汉子叫大帅,那感觉只怕是要窘上心头,别扭得他洒落一地鸡皮疙瘩。 他的小裁缝,心眼真是越来越多了。 不光如此,这一遍遍叫着仿佛上了瘾,手里也不停,撩三下再安抚两下,显见把他的招数是学全了,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