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枝腊梅,用指尖捏了腊梅枝,在手里转啊转。 也还没理明白呢,忽然就听见院子外头一声喝:“谁啊?谁叫你进去的?赶快出来,没看见外面的警示牌吗?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林家的院门不高,也就是半人多高的高度,想来经常会有人偷偷地翻进来,喻小蓝也被当成偷香的小贼了。 喻小蓝听见了那一声喝,下意识便看向了院子外头。 院子外头的红衣姑娘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拿出了钥匙,开院门,还道:“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她早就走不了了! 喻小蓝等到那红衣姑娘气势汹汹地走到了面前,这才开口道:“林深处在里面。” 她想给林家看着房子的,肯定知道主人家的名讳吧! 没曾想,那姑娘的脸色变了又变,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抬脚进屋了。 喻小蓝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今天没有化妆,但衣服也算整洁啊! 她的鄙夷是从何而来,喻小蓝不知道,也没打算摸清。 吹了这会子冷风,也没把自己吹明白,倒是吹了个透心凉,喻小蓝紧跟着也进了屋里。 红衣姑娘正立在厨房外头和林深处说话,娇笑的表情和刚刚对着她时的鄙夷,有了很明显的对比。 林深处一见她进来,招了招手。 喻小蓝默默地走了过去。 这时候,红衣姑娘的眼睛也向她瞅了过来,用略带鄙夷的口吻,打量着她道:“三哥,以前来都是和姐姐们一起,怎么这一回带了个女性……朋友?” 她的话,喻小蓝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等她走到近前,林深处拉了她的手,和红衣姑娘正儿八经地介绍:“这是我妻子,喻小蓝。” 偏头又和喻小蓝说:“这是我父亲战友的女儿程卉儿。” 程卉儿惊讶:“三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林深处笑着看了下喻小蓝,解释:“举行了一个小型的订婚仪式,婚礼想大办来着,筹备了一段时间,下个月举行。” 这么大的“惊喜”,程卉儿的眼里都快溢出泪来了,伸手和喻小蓝说“你好”的时候,表情僵的要命。 再联想刚才,喻小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耐烦这些虚与委蛇的应酬,转身,对着林深处很轻地“切”了一声,面上是微嘲的表情,随后便上了楼。 给林家看房子的可不是程卉儿,林深处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会来这里,他只是告诉了打扫卫生的薛阿姨,今天不用来了。 程卉儿的父亲以前是他父亲的勤务兵,复员了之后,就来了晨河做领导。如今,早就是这晨河的一把手了。 她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大小姐一枚,前年从国外留学回来,自己开了家商贸公司,在晨河景区的外面还有店面。 可是林深处又不呆,方才喻小蓝的微嘲,嘲的能是什么呢? 嘲他的红颜知己多? 不不不,还没她的蓝颜多呢! 林深处的眼底有了些笑意,他根本不在意程卉儿以前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又怎么想,本来啊,他干吗要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于是,他和她道:“你先坐坐,我上楼看一看。”撵客的意思分明。 程卉儿僵笑了一下,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林家这位三哥,在她的心里,从小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如今,她心上的神要结婚了。 结婚的对象就是那个站在腊梅树下,她第一眼当成了小偷,第二眼当成了外围女的女人。 程卉儿有点儿想哭,可她又没什么立场能哭出来。 很快,楼上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紧接着是门开了、又关住的声音。 程卉儿僵立了一会儿,临走之前,把厨房里开着的火拧灭。 与此同时,她给林深处发了条信息[三哥,你们先忙,晚上要有时间的话,咱们再聚一聚。] 程卉儿出了院门,回头张望的时候,将好看见二楼的阳台处有一个咖色的身影。 那个叫喻小蓝的,穿的就是“米”家今年的主打款型咖色羊绒大衣。 而那个咖色的身影,很快就被心心念念的三哥拉到了怀里,两个人连窗帘都没拉,就吻到了一起。 程卉儿的眼睛被烫了一下,加快了步子,逃离。 喻小蓝也不知道,林深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热情,一进了门,话都没说一句,就亲的她窒息,推也推不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