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吗?” 温家人对她的恨意,来源于她的母亲。然而她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要遭受着整个温家的冷暴力折磨,从小到大。 被温西西这句话,问得心下一震。 温老太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错误确实不在她,他们整个温家,将对她母亲的所有恨意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因为温西西的母亲已经死了,他们想找她算账,也没法算了。 温西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心里消化着一切,又消化不过来。 “我是无辜的。”温西西抬眼看着温作延和温老太,闷声说了一句,“你们该好好补偿我。” 以前的话,温西西说这话,温家人是不会搭理的。而现在,温西西和尹绎绑在了一起,那他们自然是要和温西西修复关系。 “爸确实对不住你。”温作延沉声说,“补偿你是绝对会补偿的。” “空头支票啊。”温西西擦干净眼泪,半笑半怀疑地说。 温西西情绪转化这么快,倒让温作延有些愣住了。这个小姑娘,要么心大,不在乎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要么心强大,再硬忍着。 “我在南区有套商铺,地段好,值钱……先给你。”温作延说,“你让上次过户的那个律师来找我就行。爸答应你的,绝对不会食言。” “原来我这么多年委屈,就值这么套商铺啊。”温西西似笑非笑地说道。 温作延被温西西这话给拿到了,他现在其实被温西西任意拿捏,因为他公司的原材料还要靠着尹绎的关系。 “剩下的后面我们再说。”温作延说,“你总不能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把遗嘱立下吧?” 温西西没说话,抬眼看着温作延,笑了笑后说:“您要立了遗嘱,说不定我就想撞死您了。” 温作延神色一震,刚要发火。温西西冲他一笑,说:“开玩笑的。” 温作延脸色很不好看。 “那我先走了。”温西西说,“我妈让我受这么多委屈,也没什么好祭拜的了。” 温西西说着,转身往外面走了。 望着温西西的背影,温家人在她出门后,俱是松了一口气。温西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凭他们揉捏的软柿子了。现在,光听她说话,就有些惧怕。 温老□□慰着怀里还在喃喃自语的温作柔,温作延坐在沙发上,想着事情。整个客厅里,除了温作柔的呢喃,听不到任何声音。 楼梯口,站在墙内的温妍妍,待客厅恢复平静后,冷哼一声后,转身上楼。 温西西硬撑着脊背,走出了温家的门。等出了别墅小区的大门,温西西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像是倾轧在了她的心上。疼痛席卷而来,温西西恍惚半天,打了辆车,先回了白琴别墅。 从出租车上下来,温西西进了白琴别墅。她现在像是在梦里一样,总觉得睡醒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只是梦。 温家人因为她的母亲,恨了无辜的她二十多年…… 想到这里,温西西竟觉得可笑。 从一楼到了二楼,温西西揉着自己的眼睛,身心俱疲。 等到了二楼,一阵海风刮到了温西西的脸上,冰凉刺骨,温西西身体被冻得一个哆嗦。她抬眼看向了落地窗外,落地窗开着,洁白的窗帘来回飘拂。 懒人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姿势慵懒散漫。一条腿在懒人椅上,一条腿在懒人椅下。脚尖轻轻点地,微一用力,身体一动,懒人椅随之摇摆,像是秋千。 温西西紧绷的心松开了一些,她朝着窗边走去,渐渐看清了懒人椅上的人。 男人手上仍旧拿着雕刻刀,还有一个圆形的小球,在上面刻着花纹,像是在雕刻一颗瓜。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用力时能看清泛白的骨节,格外好看。 不光手指,他长得也好看,好看得很熟悉。 温西西紧绷的心彻底松开了。 她一直将情绪控制地很好,就算出了温家的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