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嘴甜会说话,很会哄人高兴。” 傅长熹半信半疑的记下了,担心甄停云起得早吃得早,索性天不亮就来了。结果,他这儿满腔的真心和纠结,甄停云反到是怀疑他打击报复!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么想着,傅长熹便又忍不住拿手指捏了捏甄停云软绵绵的脸蛋,觉得手感颇佳,好似面团儿一般又软又弹,这才觉着心情好些了。 于是,他便也将话与甄停云实说了:“听人说,京中有些早点铺子颇是不错,我便想着带你也去尝尝味道。” 甄停云闻言微怔。 傅长熹叹了口气,顺势牵住她的手,掌心相抵,十指相扣。他轻声道:“你马上又要去女学,还不知我们下回一起用早饭是什么时候呢?” 傅长熹一贯都是面容冷峻,形容端肃,难得的轻声细语,哪怕甄停云都觉心下一软,那点儿起床气也都没了,只好脸上发烫的转过头,转开话题问道:“那,去哪吃早饭?” 傅长熹牵着她的手,感觉到小姑娘柔软滚热的掌心,心下微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是笑应了一声:“我打听过了,你家不远处的桐花胡同边上就有一家早点铺子,早上还有小馄饨,听说他们家用来包馄饨的都是鲜肉,从来都不用过夜的冻肉。” 甄停云的眼睛都亮了。 小馄饨! 用鲜肉包的小馄饨! 啊啊啊啊啊! 赶紧走啊,还睡什么大头觉!赶紧吃馄饨啊! 甄停云立刻就不抱怨傅长熹吵她睡觉了,甚至,她还拉着人家袖子,酒窝甜甜的,声音甜甜的,就这样甜滋滋的表扬对方:“我就知道先生最疼我了!” 可惜,也就甜了这么一句,紧接着,甄停云便又催促道:“是不是现在过去?” 傅长熹勉强应了一声:“嗯。” 见状,甄停云还特别体贴的道:“要是那胡同太窄,马车进不去,咱们也可以走路过去的,要不绕来绕去也太耽误时间了。” 傅长熹:“……放心。” 甄停云终于乖乖坐好了,也不催人,只甜滋滋的与傅长熹拍马屁:“先生您真厉害,我就住这儿都不知道边上的桐花胡同有这么个早点铺子呢!” 傅长熹闻言,方才神色稍霁,淡淡道:“就你这样爱偷懒的,只怕开在你门前,你都不知道!” 甄停云毫不脸红的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反正我有先生。先生你以后肯定还会带我去京城其他早点铺子吃早饭的吧?” 傅长熹:“……” 虽然的确是自己起意要带她去早点铺子,一起吃顿早饭………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入了套的感觉?! ****** 因着是特意拣了一家离甄家近的早点摊子,两人这时候坐车过去,也就费了一刻钟多一些。 这时候,天仍旧是昏沉的,只天边泛着一点儿的鱼肚白,摊上的人并不多。老板正在锅炉前忙活,另有老板娘和两个伙计在摊上忙活着。 眼见着马车气派,边上还有侍卫跟着,老伴娘也算是有些眼力,一看就知道是个过来尝鲜儿的贵人,面上自是更添几分殷切,亲自出来迎客。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面容冷峻,气度不凡的男人先下了车,接着,男人又回过头,伸手从车里扶下来一个小姑娘。 老板娘立刻便笑了:“这位爷是带家里小侄女出来吃饭呢?” 她自忖是有些眼力的:这小姑娘明显是还未知人事,那就不是小夫人;若说是女儿,这姑娘的年纪又显得大了……她心里估摸着大概就是妹妹或是侄女儿,眼见着这两人模样不是很像,便猜是侄女儿,且是个生得像娘的侄女儿。 结果,老板娘这话一开口,傅长熹的脸就有些黑了。 反到是甄停云,她扑哧一声就笑了,眨巴了下眼睛,忽然朝着傅长熹甜蜜蜜的叫一声;“叔叔?” 傅长熹:“……别淘气!” 话才出口,傅长熹越发觉着自己竟是更像长辈了,脸色也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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