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甄停云站在门边,并没有直接抬脚进去,反到是先抬眼往里扫一圈。 众人又都低了头,适才说笑的则是互相使眼神,看书的看书,提笔写字的接着提笔…… 其实,甲班一共三十人,如吴悦这些直接当面说人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她们既不会开口与吴悦等说话,也不会在此时出声帮衬甄停云,至多就是多看甄停云一行人几眼,将心中好奇给压了下去,两不相帮,勉强也算是两不得罪。 倒是周青筠,她始终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姿态疏离而端正——也就是如周青筠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来不与人说闲话的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甄倚云的事情。 这么一想,甄停云又觉好笑:那些故作清高的姑娘口口声声说什么“可别在学里说这些个肮脏事!”,羞耻的脸都要僵了。可实际上,真正的才女哪里会听那些闲言碎语?这种事,估计就是过耳便罢,从来都是不听不说不理。这才是真正的干净呢…… 这么想着,甄停云微微扬了扬唇角,安慰杨琼华:“好了,别气了,马上就上课了,我们先进去吧。” 杨琼华对上这些人的目光就觉火大,偏偏还不能说什么——人家只是看看你,你发火都没处发!此时得了甄停云的安抚,她才哼了两声,抬步进了教室。 三人跟着落座,没多久便听见了上课的钟声响起。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朱先生踩着点,正好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入了教室。她是教授学生们礼仪的先生,堪称礼仪大家,言谈举止皆是优雅大方,为人又端正和煦,既得在座女学生们的敬佩。 此时先生进谈堂,众人皆是起身,抬手行礼。 朱先生回了一礼,这才道:“都坐下吧。” 女学生们纷纷落座。 因是礼仪课,朱先生最是讲礼,女学生们在这堂课上尤其小心言行,最怕被先生揪出失礼之处。所以,哪怕是三十人齐齐起身,齐齐落座,竟也无一丝声响,便是发上珠钗,裙衫佩环,竟也都是纹丝不动,静的落针可闻。 可见礼仪之严谨。 朱先生颇是满意,对她们微微颔首。 在座的女学生们神色也稍稍宽了宽——还记得第一堂礼仪课,朱先生直接就把那些起身姿态不够优雅,坐姿不够端正,起立坐下动作不够流畅的都给一一点了出来,拉了典型人物纠正。这些小姑娘们皆是要脸,哪里受得了这个,自然更加用心学礼,今日能有如此进益,诸人心里也多少有些成就感。 也就是此时,朱先生忽然开了口:“今日,原是要接上节课上提到的待客之礼,与你们一一细说的。只是,我方才从一位学生处听说了一些事情,临时起了意,索性便把这课上要说的先往后挪一挪,先说一说眼前这事。” 吴悦便坐在前排位置,听到朱先生在台上这般说辞,抓着书卷的手指不由微微收紧,心下隐约不好:适才,甄倚云三人出了教室,然后直到快上课方才回来的事情,该不会是去与朱先生告状去了吧? 一念及此,吴悦心中竟是更加的愤怒——真是太过分了!先生平日里事务烦忙,肯定是无暇理会学生们的口头争执,更不会因此而将自己原本课上要说将的内容延后。肯定是甄停云依仗自己未来王妃的身份,非逼着朱先生为她做主!真是太过分了! 如吴悦这般想法的,自然也不是少数,许多人都悄悄的抬眼去看一侧的甄停云,神色间颇有些不忿:不过是口舌上的些许争执,甄停云自己说不过她们,竟还敢去告先生!依仗身份压人,未免太不讲理了! 甄停云顶着那些如针扎刀刺一般的目光,仍旧是神色如常,端正坐着,一副等着听课的好学生模样。 朱先生自然也将这些学生们的表现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叹气,心知眼下的教室已是如热油起沸,随时都可能炸开。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甄停云告状的那些话,也确实是有道理。 所以,朱先生清了清嗓子,抬手点了坐在前排的吴悦起来,口上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