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想法,也想要知道你的意思。” 甄停云下意识的瞪他,哼哼着道:“你要是去做皇帝,岂不是要坐拥六宫?那我怎么办?!” 哪怕仅仅是为了与傅长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不可能让傅长熹去做那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啊。 即便是满腹的心事和忧虑,此时听到甄停云那毫不犹豫的回答,傅长熹依旧还是忍不住的扬起唇,颔首表示赞许:“嗯,你说得对!” “所以,这皇位,我们都不要了。” 傅长熹语调轻松,仿佛是丢开了什么包袱一般。 甄停云慢半拍的想起了被傅长熹叫进宫的燕王父子,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毕竟,傅年嘉大约就是傅长熹丢包袱的对象了? 这种事想想也是……唉! 既是说开了,傅长熹也放心了许多,这便与甄停云说起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与安排,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也算是做好了应对接下来各样事情的心理准备,这才从马车上下来。 入宫后,傅长熹便令人去内阁报信——这个时间,内阁应该还有人在外宫值班才是。 虽是七夕佳节,可此时的宫中却已然没了七夕的旖旎氛围——乾元宫出了这样的大事,皇帝受惊不起,宋渊既怒且忧,不仅让禁军将乾元宫团团围住以防生变,更是顺着那个报信自尽的宫女将那些从南宫偷溜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都给抓了起来。 这些人既然自诩忠心,一个个的都不要命,宋渊也就没有直接要她们的命,只把人交去下面严刑拷打,从她们口中揪出了不少所谓的熟人内应……虽然大部分的宫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眼见着左右有人被禁军抓走,多少还是有些惶惶,自然也没心情去过什么七夕节。 甄停云与傅长熹进宫以来,虽不曾左右四顾,但也能觉出宫中今日竟是清冷得有些可怖,一路行来,那些对着他们下跪行礼的宫人除却恭谨外也都是面有惶惶。 甄停云看在眼里,不由暗叹:山雨欲来风满楼,果是如此…… 等到傅长熹与甄停云两人到了乾元宫时,只能看见守在乾元宫外的衣一群禁军,宋渊亲自迎了出来。他的脸色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眼眸乌黑冰冷,见着傅长熹时竟是直接撩开袍角,跪地请罪:“殿下,是臣失察,方才酿出如此大祸,陛下他……” 此时此刻,这样英武的男人,此时说起话来竟也有些哽咽——小皇帝毕竟是他长姐所遗血脉,也是他寄以厚望、能够重振宋家的未来救星,然而如今却…… 宋渊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这才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直接哭出声。 傅长熹抬手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宋渊的话,懒得再听这些请罪之语,直接道:“安太医呢?” 宋渊仍旧跪着,低头道:“陛下情况危急,安太医不敢稍离左右,只得守在边上,不敢擅离。” 傅长熹微微颔首,道:“起来吧。” 顿了顿,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握着甄停云的手走上了台阶,走进了乾元宫。 乾元宫内竟是比外面更加的清冷肃杀,里头的宫人大概都被遣了出去,空旷的看不见人影更听不见人声,只能看见那紫铜香炉烧着龙涎香,香雾袅袅而起,满殿都是浓郁的龙涎香气,明黄的幔帐则是低垂着,遮掩住了幔帐后的景象。 大概是那报信的宫女前不久才在这里自尽身亡,哪怕心知此处应该已经清扫过了,哪怕如今殿中还烧着龙涎香,甄停云还是隐隐约约的嗅到了冰凉空气中的一丝丝血腥味。 如今已是七月,甄停云踏入乾元宫时仍旧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傅长熹仿佛早便习以为常,或是有了心理准备,抬步进殿时连脚步都不曾停顿,而是径自往里去,甚至不必旁人上前服侍掀帘,自己抬手掀开前方的幔帐,果是看见了躺在明黄龙榻上的皇帝,以及守在榻边的安太医以及几个太监宫女。 这些太监宫女眼见着摄政王与王妃上前,连忙下跪行礼,而安太医则是略有慌张的想要起身道;“殿下,臣……” 与此同时,安太医一只手还放在小皇帝的手腕上,显是在看脉,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毫针,约莫是准备救济用的——如此情况,安太医实在是无法起身行礼。 “无事,陛下情况要紧,不必多礼。”傅长熹摆摆手,止住了安太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