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看祝惜安脸色青青白白的转换, 于是找了个借口去了厨房。偌大的客厅里只余祝惜安一人, 手脚冰凉。 回想起这八年, 祝惜安突然觉得一幕幕都那么可笑。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房产证,每次要看都被池景辉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自以为嫁了有钱人,结果把自己钱给挥霍光了不说, 最后连房子都是前妻的。 祝惜安有些站不稳,索性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赤着脚往书房走去。 门被反锁了,祝惜安打不开, 于是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似乎池景辉在打电话和谁争吵。 “当初是你自己主动说把房子留给我住的, 现在反悔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要反悔,叫我三天内搬出去是有病吗!”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就是有病,你里里外外都有病!” “喂?!喂!喂!” 听到这里,祝惜安也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了, 她恨恨拽了一下门把手,然后使劲拍门, 动静大得似乎要把门拍坏似的。 “池景辉,你给我开门!” 几分钟后,池景辉打开了门,他的头发已经被自己薅得乱七八糟,垂头丧气地,十足像一只丧门犬。 祝惜安把肩上背的包往他脸上扔去, 金属链子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池景辉依然垂着头,双手发抖。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反悔了,当初离婚的时候她说没什么好留给我的,就把这套房子留给我了。” “这话你也信?!”祝惜安扯着嗓子吼出来,“哪个被离婚的女人还这么好心?她是圣母吗?!” 池景辉不说话,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让祝惜安更是暴怒,“她真那么好心怎么不把房产证写上你的名字!” “这么大一套别墅白给前夫用?我看你脑子是用来做摆设的吧!” 饶是池景辉无话可反驳,但是被祝惜安这么指着鼻子骂,面子也绷不住了,他踢翻了脚边的凳子,转头往里走去。 “谁知道她九年后来这么一出!你怪我我怪谁去!” 祝惜安冷笑,慢慢走到池景辉身边,“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这房子是你的,结果是前妻的,你还要点脸吗?” “咱俩谁也别说谁!”池景辉一把挥开祝惜安,“没有我捧你,你有今天吗?” 祝惜安被池景辉推到了沙发角落上,浑身发抖,怒极反笑,“当初我带着多少钱嫁给你的,现在被你挥霍得一无所有,这几年要不是我拼命拍戏,你还能过这么些年奢华的生活?” 这种事情就跟鸡生蛋蛋生鸡一样谁也说不过谁,池景辉心里烦躁,说话更加口不择言,他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当初你身上那么多钱哪儿来的你倒是跟我说说?” * 赵曼歌和池弥录制完这一镜后,天色已经晚了下来,王渤语和他们俩说了说明天的行程后就挥手让赵曼歌回去。 毕竟巴西治安不好,王渤语可不想赵曼歌在这里出什么意外。 但是他还得留下来和池弥补拍几个镜头。 赵曼歌不做声,看着瑞斯给她收拾东西,大包小包地拎好后,赵曼歌拍了拍王渤语的肩膀,“王导,那我走了,明早见。” 她转过身,又看向池弥,“明天会去你家里拍摄是吧?我很期待。” 池弥哦了一声,“家里乱糟糟的,有什么好期待的。” “因为那是你的家呀。”赵曼歌笑着说道,对他眨了眨眼睛,转身和瑞斯一起出了门。 司机是个会英语的巴西人,他和瑞斯简单交流几句后就发动了汽车。 夜里的巴西凉风习习,瑞斯打开了窗户吹风,赵曼歌带着眼罩闭目养神。 车刚开出市中心,罗如丝的电话就打来了。 “罗总,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您这么闲?” 罗如丝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瞧着二郎腿,浏览着新闻,“有个八卦,你听不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