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得到程如雪的回应,程光霁自然明白,那边是在生闷气了。但是这事程光霁必须得说,“你别总以为什么事情都有家里人撑腰,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的。” “我哪里勉强了!”程如雪踢掉脚上的鞋子,缩在床角,“唐阿姨都说了,她就想让我做她儿媳妇!” 程光霁揉了揉太阳穴,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这种家庭,婚姻感情没那么随便,基本都是父母定了那才是定的,儿女的意愿反而基本做不得数。池弥母亲对程如雪表现出明显的喜爱,等于给程如雪挂上了“准儿媳妇”的牌子,难怪她会这么理直气壮的。 可是与普通情况不同的是,池弥不是家族唯一继承人,他不需要靠着父母继承产业,他有自己的事业。别看他现在对母亲百依百顺的,婚姻大事上唐盼桦是绝对做不了他的主。 更主要的是,程如雪遇到的对手是赵曼歌。 程如雪在歌手里也算排的上号的美女了,但是和身材火辣的赵曼歌根本不是一个款。作为男人,程光霁很清楚,池弥若是喜欢赵曼歌那一款,那根本就不会考虑程如雪这样的清秀佳人。 想到这里,程光霁自己心里也憋得慌。 “你嫌不嫌丢人?你知道现在人家怎么说你吗?”程光霁耐心尽失,连语气都加重了。 程如雪怎么不知道那些围观的粉丝们怎么说她,不就是说她倒贴吗?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服气,总想着早晚打他们的脸。 这股好胜心起来了就很难灭下去,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还是出于喜欢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小雪,你听我说,你可能自己被自己迷惑了。”程光霁没听到程如雪说话,知道自己刚才语气重了,于是放柔了声音,“你就是从小都好胜,不服输,其实你对池弥的征服欲已经早已超过了男女感情,听哥哥的,别跟他较真了,他不适合你。” 程如雪静下来想了想,哥哥说的有些道理,她对池弥的喜爱还比不上对前男友的喜爱,但是这股好胜心起来了,不是说掐下去就掐下去的。 “哥哥,咱们谁也别说谁,我们程家可不就这点遗传吗?”心里不爽快,程如雪对哥哥说话也不客气了,“你对赵曼歌不是也一样的吗?当初腻了说分手就分手,现在看她跟别人在一起了就又想吃回头草?” 程如雪越说越没边,“还不是因为这些年你身边的各个女人都对你死心塌地的,只有赵曼歌没多久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她的哥哥在她眼里确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长相俊逸,气质雅痞,事业有成,学富五车,段位再高的女人见了她哥哥都走不动路,所以他哥哥才能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征服各种女人,有演员,有舞蹈家,有哈佛女博士,甚至连女政客他都能拿下。 而且她最佩服程光霁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即便是赵曼歌,当初不也是跟她在一起不到两年就分手了吗? 但是她说的这番话却扫了程光霁的面子,他的眼神冷下来,随即挂了电话。 这时,助理走过来,说道:“先生,埃尔莎找您。” 程光霁整理了垂着眼帘,让助理讲电话转线到他手机上。 “卡洛斯,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埃尔莎问道,如果不是打不通他的私人电话,她也不会专门打到助理那里去。 “有点事。”程光霁走到窗边,看着落日下的美国街头,“找我有事?” 埃尔莎嗯了一声,把原本要冲出喉的问候压了下去,说道:“我记得你九年前在森村孝先生的慈善拍卖晚会上买了一个黑钻鬼面?” 程光霁轻笑,那个黑钻鬼面是日本艺术家森村孝先生的得意之作,特意镶嵌在耳钉上,看起来夸张又诡异,最吸引他们这些搞艺术的眼光,即使他从来不戴耳钉。 “怎么,九年前的事情你也记得这么清楚?” 短暂的沉默,埃尔莎声音低沉了些,“那枚黑钻鬼面实在太特别了,我记忆犹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