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便可以了。” 傅灵佩无言地看着地下那粗糙的三角形,有点嫌弃:“你确定这玩意可以?” 丁一不禁摸了摸鼻子:“丑是丑了点,不过实用就好。” “如何起作用?”傅灵佩还是很难理解。 丁一有些为难,他要怎么跟一个本土妹子讲这关于空气浮力之类的原理呢,不由挠了挠脑袋:“这……你别管了。只需信我,我不会拿你我的性命来冒险。” “也罢。”傅灵佩粲然一笑,张开双臂,不再踟蹰,任他将风筝牢牢地缚在两人背上:“你总不会害了我的。” 笑容如云破日出,让丁一忍不住凑过去啄了啄,才跟她讲述一会需要注意之处。 另一边,程无趋终于摆脱了困境,迅速往断崖而来。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很大的三角形兽皮立在地上,不由好奇地加快脚步。 丁一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手一抖,将四散开来的蜘蛛小傀儡收了回来,朗声道:“走咯。” 两人四脚由快到慢,纵身一跃,人便随着兽皮风筝滑了出去。 脚下是皑皑白雾,虚浮在半空,身后凛凛的风吹来,吹得兽皮哗啦哗啦响,傅灵佩看了眼身旁之人,白净如玉的面皮,在凌乱的黑发里,更显得刀削斧琢,眉眼间是欢快的笑意。不由也咧嘴笑了起来。 程无趋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等他看清那两人模样,吼声更大了起来:“等一等,等一等——” 这哪里能等,剑已出鞘,傅灵佩顽皮地笑笑,笑声散在风中,听不真切:“等不了了……” 声音欢快。 程无趋暗恨地捶捶脑袋,看着眼下的断崖,一筹莫展。 丁一笑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回头。” 傅灵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会?且不说这都是随着风向而去,回不了头。何况,我与他交情还未到这般地步。” 沉沉的笑声从喉间发出,丁一扬起唇角:“甚好。” “莫说我与他没什么,就是有什么,我又怎会与你在一块。你吃这干醋作甚?”傅灵佩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对崖,算好时间断开线绳,跳了下去。 丁一也跳了下来:“也不是。只是你靠近旁的男人,总有些不爽快。”不过,总不会阻了她正常邦交就是了。 傅灵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话题便打算告一段落。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琉璃色的宫墙,透明晶莹,与她在冰池底下的水晶宫不遑多让。整体造型奇特,便似那鹰鸟做的窝,十分罕见。 丁一:“鸟巢?” 神情恍惚,杵了一阵便又恢复过来,对上傅灵佩的双眸,不由扯开了笑:“走吧。” 傅灵佩沉吟了下,才道:“之前人多,不好相询。为何一到这禁地,你便有些奇怪?” 丁一没有回答,只脸上晃过一层不明的神色,瞬间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大约是,你太美了。” 傅灵佩不由捏了捏指尖:这转移话题的本事真劣。 不一会,便到了这“鸟巢”的大门。 水晶琉璃门,泛出一层盈盈的波光。奇特的是,眼前仍然是一块一块的缺笔少画的字,浮在门上,块数更多更杂乱,完全看不出一丝规律来。 “这,你可行?”傅灵佩不由问道。 丁一神情复杂难辨,背着手看了一会,人就瞬间往前,半点不带停顿地将方块挪来挪去,速度快得几乎肉眼看不清。 傅灵佩退后几步,再次确定了:丁一心上,确有一块,被藏得很深很深,自己完全触摸不到。 而这却与这禁地,这马陆有关。 她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过不一会,皱紧的眉又舒展开来:自己又何曾完全知会对方呢?万事难得糊涂,也不必求全责备,起码,他做得够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