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金丹法袍更具有一定防护效果和涤尘效果,属于中品的灵器了,傅灵佩这么常年领,按理以法规来说是不允许的。 毕竟,门派的灵石也不是这么花的。 傅灵佩昨日在宗门大殿站着站着就打起了瞌睡,一路呼噜着被师尊拎着丢回洞府睡了个昏天暗地,今早上醒来本就觉得十分丢脸,见那执事堂的弟子还在扭扭捏捏,便有些不愉,敲了敲桌道:“怎么?我不能领?” 语气不善。 执事堂之前都是筑基修士站岗,心理素质要好一些,但现在这些筑基修士大部分都被调去了天峰山下,换成了练气修士顶上,年纪尚轻,原本便有些面薄,被傅灵佩桌子一敲,更是差点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却仍坚持据理力争:“傅师叔你看,这十年来,你记录上已经领过三次,领过三次了!这次是第四次了!” 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傅灵佩眯了眯眼,正待要说,山门前的大钟便响了起来——这是集合的通知。 她看看身上,还是昨日师尊脱下的青灰色道袍,不由有些无奈,今日怎么就碰上了个愣头青:“小师侄,你看看我。” 练气修士瞪大眼看她:“看了。” 白面皮泛起了微红。 傅灵佩再指指鼻子:“你不认识我?!”语气里不是不惊讶的。 练气修士惊讶地再瞪大眼:“你不是傅师叔么?” “是啊,你知道我是谁,怎么还不肯佘给我?”傅灵佩气急,钟声都响了三下了。让她就这么一路穿着师尊的道袍去集合,怎么都有点离谱。 “哈哈,傅师姐,你别为难他了。”一阵郎朗的笑声传来,金灿灿从外往里走,几步便到了近前,拍了怕练气修士的肩:“这是我族弟金十卯,脑子不会拐弯。十卯,去,给你傅师叔拿一件法袍来。” 金十卯不由瘪了瘪嘴,委委屈屈地从置物栏中拿出一个储物袋,点了点递过去:“傅师叔,这是你三年份例未取,另一件道袍两千下品灵石,承惠。” 傅灵佩惊了一惊,她以前可从未付过灵石的…… 何况,此时她身无分文。 她连忙挥挥手:“从份例里扣。”说着忍不住瞪了一眼金灿灿。 金灿灿无辜地摊手,圆溜溜的大眼睛朝她眨了眨。 傅灵佩接过份例,看时间来不及,此处又不便换,只得将法袍又套在了师尊的道袍外,就这么不伦不类地先往山门前跑。 金灿灿在后面追。 一会便到了。 山门前已是站了许多人,还有一些人正陆陆续续地赶来。 楚兰阔静静地站在最前面,一身元婴气息深沉如海,竟不似刚刚晋阶的一般,圆融稳定。 他见傅灵佩赶来,白袍罩着青色露出一角,忍不住蹙了蹙眉:“站好,要出发了。” 傅灵佩见到师尊,向来厚实的面皮也忍不住有些烫——昨日睡得太熟,迷迷糊糊中被师尊一路拎回天剑峰洞府,实在丢人以极。 “你也去?”她瞥了眼凑到身边来的金灿灿问道:“你不是要守门么?” 金灿灿挥手:“谁耐烦守那劳什子门?昨日从天峰山下回来的已经与我交接过了,我要与你一起去猎妖兽。”明明是眼珠大大,嘴唇红红的可爱脸,非要做那粗鲁汉子模样。 傅灵佩眼睫微垂,嘴里却不含糊:“到了那,我可没时间跟你打!” “当老子……”他正要说,却接收到傅灵佩不赞同的眼神,不由住了嘴嘟囔道:“当我找不到人切磋似的,天峰山下各派精英弟子皆在,我到时忙都忙不过来,谁还记得你?”手中的阔剑还抗在肩上掂了掂。 傅灵佩似笑非笑:“你说的。” “我说的。”金灿灿挺着不那么健硕的胸膛,底气不足。 两人几句话间,身后已经站了许多人。 楚兰阔神色淡淡,视线扫过一旁杵着的穆亭云,见他今日没有开口的意愿,便朗声道:“今日驰援,尔等切记以各自性命为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