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骤然变大,“儿臣还当母后有什么好建议了,原来不过是这等阴损的主意。儿臣是看庄妃不顺眼,可也不屑这么干。那跟庄妃干的事情又有什么两样?” 皇后头都没敢回,她听着屋子里诡异的静谧都能想到嫔妃们看她的眼神,她阴恻恻地看着眼前一脸不屑的太子妃,心慢慢沉了下去。太子妃是故意的吗? 转眼她拉住了童珂的手,轻声细语:“你这孩子,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本宫只是说私下给庄妃送点绫罗绸缎,这般你们也能重归于好,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 童珂又恍然大悟,可随即别过脸一脸倔强,“原来母后是说私下给庄妃送东西,儿臣才不干!凭什么庄妃算计儿臣,给儿臣膳食里下东西,儿臣还要给庄妃道歉?” 蠢货!皇后差点忍不住扶额头,她为何当初会认为太子妃不好对付?照这个样子下去,太子妃用不到她对付,太子妃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到时候她只要顺理成章将欧阳家的女儿推上去一个就可以了。 只是现如今如何应对?她转头就见众位嫔妃都神色难辨地盯着她,尤其是庄妃,更是板着脸,嫣红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双丹凤眼像是淬了毒。 在后宫厮混的人都不是傻的,谁会相信皇后是劝太子妃给庄妃送礼?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要离谱。庄妃沉着脸,猛地拍了下桌子冲起来就想跟皇后理论,却听到一声暴喝:“你这是干什么!” 众人齐齐一愣,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景明帝已经带着太子和瑞王站在门口。皇后匆匆站起来领着众位嫔妃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童珂不着痕迹地缩在皇后身边瞥了一眼太子,见他冲她轻轻颔首,会意圣上应该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毕竟是挑拨离间,万一因为这件事情惹得圣上不悦反倒给靖安侯府和东宫抹黑。 景明帝没有叫起,反而越过她们径自走进内室。 不过一会儿,马嬷嬷从内室里走出来肃着脸沉声道:“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太后叫你们进去。” 童珂本就蹲得腿酸,立马起身缓了缓,却看到前面的皇后颤颤巍巍一副要摔倒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她。 童珂愣了一下,皇后的手汗涔涔的,抬眼就见皇后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一把甩开她的手。 “华嬷嬷,你扶本宫进去。” 华嬷嬷本就忧心,匆忙起身想要上前扶住皇后,却听马嬷嬷道:“皇后娘娘,太后直说让您和太子妃娘娘进去。” “对啊,皇后娘娘。您擅自带人进太后娘娘的寝宫到底不合适?这么不合规矩的举动还是不要做得好,免得牵连我们这些姐妹们也跟着受罪。”庄妃冷嗤,半边身子靠在一旁的小宫女身上。 皇后勉强弯了下嘴角没有应声,哆嗦着立稳身子,轻启莲步,“那就别让圣上和母后等着,太子妃,我们赶紧进去吧。” 两人一进内室,就见景明帝携着太后的手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太子和瑞王垂手恭敬地候在圣上身后。行礼过后,景明帝就厉声问道:“方才怎么回事?” 皇后嘴唇翕翕合合半晌,回头看了一眼童珂,低声道:“臣妾……” “你问皇后有何用?”太后气喘吁吁地捶了一下床榻,“你是不是想气死哀家才甘心?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哀家都被气病了,你还护着庄妃!” 景明帝尴尬地瞥了一眼皇后,低头轻声劝太后,“朕只是问问,毕竟皇后向来处事公正。朕……” “难不成在皇帝眼里,哀家就是个不讲道理的老太太吗?哀家被庄妃气得晕过去了,还是哀家的错不成?是哀家惹是生非不成?”太后松开抓着景明帝的手,别过头语气低落,“也罢。哀家毕竟是老了,惹人嫌弃的老不死罢了。” “太后娘娘!”马嬷嬷痛哭着跪在景明帝面前,厉声道:“圣上,太后娘娘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太后位份,难不成还要让太后娘娘受庄妃娘娘的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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