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一个呼吸都未缓过来,难受得眸里水光氤氲。 宁子韫适时地离开了她的唇,却愈发失控,唇胡乱地落在了她的脖_颈,锁_骨。 “宁子韫,太子他们还在外面,你疯了?!”宁妍旎声音紧绷着压抑着,她的手死命推着他的胳膊。 说话间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 气息细弱,声音纤娇得跟小狸奴似的。 让宁子韫听得更是无端又生出了许多欲_热。 宁子韫笑了,喷在她胸_口上的气息灼得不像话。 他有些热得头闷难当,却还不忘拿她刚才的话丢还给她。 他也压低了声音,说得暧_昧不堪,“皇妹不是也听到了,我在解酒。皇妹不安静点,是想让太子知道,我和皇妹之间还有点什么关系么。” 拿她解酒。 他总是这般恶劣作弄她,宁妍旎听得手指都在颤。 她咬住了唇,没再从口里溢出一丝声音。 难堪地侧头,宁妍旎沉默了一小下,忽而就用没受缚的手掌心用力地拍了拍房门板。 太子和季经彦还在外面未离去。 拍着房门板的声音算是清脆地响,他们自然一下子就听到了。 宁子韫显然也知道了宁妍旎的意图,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了下来。 外面两人闻声安静了下来。 如果宁妍旎再拍几下,如果他们过来,就会看到这房里,公主和皇子私相幽会,或者是,皇子强_迫公主做着些不太合乎伦_常的事情。 不是不行。 但是起码今晚这种情况不合适,也还不到那个时候。 宁子韫骤然松开了宁妍旎。 他转头没再去看唇瓣泽光嫣红的宁妍旎。 宁子韫深吸了几口气,走到桌上拿起放着的那壶凉茶,仰头灌了下去。 安静了一会,听着外面的人好像是走了,宁妍旎这下是真的腿软坐倒在了地上。 她其实也很害怕太子要是推了门进来,但是她更害怕那么可怕作弄她的宁子韫。 看着宁子韫脸上开始云淡风轻,盯着她的眼神也正常了些,宁妍旎才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眸子一扫,才发现,原来这房内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彩霞薄衫,赤_足坐在房内的一角。髻上两支石榴红玉发簪,长得娇俏可人。 看着女子更是个解人意的。 从刚才到现在,这女子就一直安静地在房里偏角坐着,一声也没出,像是怕扰了他们的兴一样。 这会看到他们做到一半,停了下来,女子也未觉得有什么。 反而还婉转轻柔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腰肢款款地走到了宁子韫身旁。 宁妍旎看着女子领口宽低,衫不掩身,猜想这女子估计本来就是季经彦准备给宁子韫他们的。 可怜了自己刚才无妄之灾,还帮他消了一点火。 当下宁妍旎也体贴地跟宁子韫道了声再见,不打扰了。 小心地打开了房门,又贴心地为他们把房门再掩上。 宁妍旎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这画舫实在无趣得很。 她上了画舫。 河渠之上不知道哪座画舫上空,升起了烟火。 寻到了阿栀,两人就偎着看起了烟火。 水流清缓,映照烟火。两岸画舫灯盏满挂,月色清辉倾洒得都比往日温柔。 在画舫下房内的宁子韫,想起刚才那般自顾自离去的宁妍旎,面色有些青。 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已经不在房内了。 桌上的凉茶壶在地上碎成了片。 身旁人看着宁子韫青筋直跳的样子,思忖地问了句,“公子,要不,我再去帮你找一个女子来?” “不必了。”宁子韫语气沉沉。 这酒掺的那么点药,他其实轻松地就能抗得过。 他刚才怕是又失了心智,差点想做当年差错做过的事。 当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