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他说:“咦?” 直至此时,一直处于愤怒压抑的陈家掌门人,终于看见坐在最不起眼角落的那位老人。 老人的眸子半张着,像是刚从午后小憩中清醒过来,未等陈正学反应过来,他边从椅子上站起,语气也平和到了极点:“正学啊,像我们这样的生意人,生意做得再大,也要遵守法律,警方在查案,我们就要听从安排。” 陈家掌门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直呼名字过了,哪怕老人声音和煦,可言语中所透露出的意味,却深长得可怕。 “原来是邢管事。”陈正学收回手,很快镇定下来,他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替邢家表态吗?” 以陈正学对邢家的了解,这家人虽然根基深厚,却是最最守序中立的商人,永远不会在任何纷争问题上,表现出明显的态度,所以,他以为他这样说,眼前的这位外庄管事,就可以坐下闭嘴。 与他预想中的一样,老人摇了摇头,起身往门口走去,像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等老人走到门口时,他却看见老人回过头,望着他,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说:“其实,也不算表态,老头子只是刚听您说,永川大学是您家的东西,有些意外而已……”老人顿了顿,他目光悠远,望着窗外广袤的校园,像是在回忆什么:“毕竟,这是大学,虽然我们握有学校股份,可这里不属于任何一家人,它属于所有曾经的现在的和将来的永川师生,这是我们几家人早些年划分股权时,就说好的事情。” 陈正学刚要开口,老人却话锋一转,语意中的傲慢之意,溢于言表:“如果非要说,永川大学是谁家的,那只能说,这所大学是百年前我家老祖宗出钱建的,我家老爷十次注资,但最终,永川大学的主要股份,都只能是我家少爷的。” 老人说话间,像窗外微微欠身,仿佛在向虚空行礼,他说完,便带着下属,径自离开了房间。 陈家掌门人的脸色,难看的好像斑秃的灰墙。 角落里,因为老人的话,刑从连没由来地想要抽根烟静静,但这种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现在的情况,他也并没有怀念和思考的时间,他望向被严肃教育过的陈家掌门人,略有些无奈地开口:“我能认为,您在刚才的对话里承认,已经承认,是您指使下属栽赃陷害我们的吗?” “呵,你觉得你能把我怎样?” “哦……没怎样。”刑从连揉了揉鼻子,恰逢此时,江副队长正推门进来,刑从连眼前一亮,笑着对他说,“江队长,还要再麻烦您,这里有两个幕后主使,想去警局喝茶。” 江潮一副我他妈到底错过什么的表情,他很郁闷地挥了挥手手,门外的二局警员再次进屋,将房间里两位似乎还不是很愿意离开的陈姓人氏,请了出去。 随着会议室大门再次关闭,刑从连脸上,不再有任何轻松闲适的笑意。 像是赶时间似地,他望着一直看戏的重案组长,迅速开口:“好了,人走干净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第65章 信任 任闲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竟有人能如此迅速地切换思路。 总之,在陈姓人氏离开后的一秒,一直掌控局势的那位警官,便将冒头对准了他。 任闲很不愿意承认,但在那双绿色的眼眸扫向他的瞬间,他竟觉得浑身颤栗。 “这个,按规定不能透露。”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回答道。 刑从连却并不准备接受这样程序性的搪塞,与方才谦和有礼的受害者模样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忽然变得强势冷硬起来。 “我想任组长应该清楚,如果不是我的朋友碰巧有那么一点小爱好的话,现在,我恐怕就在永川分部的审讯室里,接受您48小时不间断的审讯,然后我会以藏毒罪被论处,丢掉我的警徽还有养家糊口的工作。” 刑从连说完这句话,语速很缓,威胁意味很浓,他说完,便停顿了一会儿,像是给任闲充足的思考时间。 任闲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坐在冰冷狭小的水泥房间里,被逼迫要说出些什么秘密的人,哪怕他身后还坐着自己手下的两组特警,他却没有任何安全感。 虽然他从头到尾,他都在当背景板,但事实上,当他坐到这张办公长桌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不断地在思考和判断局势,比如,今天这桩藏毒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icpo完全被当做陷害的工具利用,还是存在着别的内情? 可是随着事件推进,他渐渐察觉,他今天趟入的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