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时候,关于爱情的痛苦,都来自于求而不得,林辰反而没有这种烦恼。 “为什么?” 终于,连苏凤子的语气都不再轻佻戏虐。 他认真问道,带着朋友间最真诚的关心。 也很深,风很轻。 林辰没想到他竟这么认真问为什么,很是意外。 事实上,他觉连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有多喜欢他,为什么喜欢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喜欢这种事情,本就是种感觉,感觉这个玩意,更加说不清了。 或许是见他第一面时。 或许是见他第二面时。 或许是离开他时,又或许是再见他时。 或许是那天休息站里阳光太好,他穿风衣的样子太帅;又或许是在指挥中心,他运筹帷幄的样子让人很放心。 或许是自己墓前,那束百合半枯萎的样子很好看;又或许是他低头种花的样子太温柔…… 有那么多的或许,积累起来,已经成为了必然。 起码,林辰想,他这辈子遇到的幸运事情确实不多,那么那些令人觉得幸运的或许,在他这里足以累积成为必然。 “他就像一块糖,很甜,尝了一口,就不舍得吐出去。”林辰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决定用一个比喻句回答。 “你这话说得有点色情。” “但真的很甜。” 说完这些话后,他与苏凤子就没有任何对话了。 那是非常恰到好处的休止符,朋友间,最难能可贵的,反而不是滔滔不绝,而是适时的关心和恰到好处的停止。 林辰走回灯火通明的大办公室里,所有的布置已经完成。 二局的警员们一些人趴在桌上浅眠,一些人开始关机,一些人,用不确信但又无可奈何的目光望着他。 似乎是想问,这样这的有用吗,他们明天真的会上钩吗? 在那本最著名的、关于大众心理研究的书上,林辰读到过一段话。 大致是说: 作为个体的人是理性的,因此可以用善恶来打动他情感,用是否来规范他的观念,用利害约束他的行为…… 比方说,因为理性可以约束感性,所以他不会因私人感情,而打扰到刑从连,然而可惜的是,在群体里,这种理性就不太管用了。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就是,如果他身处于一个狂热的刑从连粉丝后援会中,身边都是刑从连的痴迷者,他就不会理性地控制自己的爱了。 那么,如何解决一个深陷集体无意识的群体,其实和让一群狂热粉丝迅速脱粉的难度也差不多。 首先,时间肯定是管用的,大部分人都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磨去狂热、恢复理智。 但在没有太多时间的情况下,要影响一个群体,那就必须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理论反而很简单。 群体不受理性和逻辑制约,却拥有丰富的想象力和伪推理能力,他们似乎倾向于相信拿些不可能之事、不合逻辑之事、不存在之事,但却唯独不信日常逻辑。 好比在远古时期,人们是真心实意地相信,巫师的祭祀能求得大雨,为此,他们愿意跪上三天三夜或者杀掉族群里的妇孺,用他们的生命祭天。 这些相信的开始,可能只是巫师吟诵时偶尔刮起的风,又或是施法后的几日里,突然降下的雨。 总之,越是表面上看似存在的联系,越能群体成员让人深信不疑。 因此,他只是塑造了一群守护校园的精英,虽然普通学生们或许会对此将信将疑,他们会思考,那份文件真是“三坟”帮助老人与某不良医药集团签下的和解协议吗;他们会怀疑,那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林辰,真是“三坟”的一员吗;他们甚至会考量,那三个半圆的签名,真是某个校园精英组织的标志吗,而就算出现了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