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冲所有守桥的黑鬼比了个中指,猛地按响喇叭,示意他们拉开铁栅栏。 青年猛踩油门,然而就在那辆改装悍马通过关卡前,车里嚣张的太子爷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心思,他一把抓起仪表盘上的美金,甩出窗外。 纷纷扬扬的草绿色钞票漫天飞舞,所有士兵都乱了。 “跪着叫爸爸!”青年用华语大喊道。 画面最后结束于青年嚣张的笑声和排气管中冲出的烟尘。 以至于并没有人注意到,就在所有士兵都在抢夺美金时,一枚根本无法被发现的小巧定向雷,从悍马底盘上飞出,仿佛受到遥控般,划过桥面,紧紧贴上桥墩。 …… 刑从连见到自己那位衣着整洁的下属时,正在坐在段万山身边。 数分钟前,守夜的高孟人报告了段万山拒绝一同撤离的消息。 刑从连坐在医生旁边,已经不复昔日的烦躁,整个人冷傲到极点。他不再废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枪,上膛后对准眼前的高孟人,对草堆山出气多进气少的医生说:“我知道您有不愿拖累我们的诸多理由,但我也有要试着把你活着带出去的理由,好好配合,否则这里的高孟人没一个能活着出去。” 或许是刑从连态度坚决到像是淬过的钢,纵然是人之将死的段万山,也被激发出一丝血性:“我明白了。”医生努力点了点头。 赵虎同志大概就是就在在这种情况下推门进的屋。他看到举枪的老大,和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第一句话是:“老大你说搞谁我们就搞谁!” 刑从连放下枪,看着赵虎背上的装备,淡淡道:“我找你来不是打嘴炮的,跟我来。” 【三】 端阳起得很早,五点多时,他就已经爬起。实验室里没有开灯,仍旧非常昏暗,他用冷水洗脸,检查完林辰的状况后,他开始绑架行动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在解剖室里内,他背对监控,拿出从昨天杀死的恒河猴尸体中抽取的血浆,就像平日菜场的鸡鸭血块一样,血浆中被加入氯化钠。恒河猴血液同样凝固成血块,端阳小心翼翼地将它用力捣碎,使之成为恶心的半固态血浆状态。他用针管抽了一管,安上针头,仿佛在做什么最正常不过的科学实验般镇定自若。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忙碌,等到八点缺五分的时候,最外间的门开了,一道瘦弱的白色身影缓缓穿过密集的猴笼,那些倒霉猴子被惹得惊恐大叫。 门锁响起时,端阳紧张极了,但他还是竭力克制情绪,将针管偷藏在手中,专注摆弄着面前的显微镜。现在就是赌命的时候了,希望观看监控的人没有那么细致入微,并没有发现他做的这些手脚。 最后一道门开启,林辰痛苦地呻吟一下,清醒过来。 戴着瓷白面具的怪人站在他们面前。 经过林辰昨天的分析,端阳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看起来会生食人血的怪人不过是个最不入流的骗子。 “进度怎么样了?”无机质电子音再次响起。 “因为你没有见过真正的心理变态,真正可怕的人,永远是那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类型。” 端阳默念着林辰对他说过的话,按照和林辰的原定计划,他对面具人说:“我需要看一份文献,研究一种新型的提纯方法。” 他用手指着实验室角落的电脑,问:“我可以用电脑吗?” 虽然看不清面具人的神色,但他还是很明显看到,对方正用犹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这很重要,没有一位科研人员的研究不用看文献斧正。”端阳强调道。 最后,面具人点了点头,向角落的电脑桌走去:“你要查什么,告诉我。” 端阳将手垂在身侧,跟在对方身后,背对监控器而立。 “闭上你的眼睛!”坐在电脑前的面具人冷冷道。 端阳依言转身,听到那六记简单的键盘敲击音后,端阳回过头,将手轻轻搭在那位面具人的身上。 面具人猛然一颤,一阵寒意顺着他的脊梁骨窜上后脑勺,他刚想动起来,只觉得那个针头仿佛将要要刺破他的皮肤。 先前那位他看都不想正眼看的傻逼青年,此刻正用非常冰冷无情的语气对他说:“不要动,事实上,您的背上感受到的凉意,来自于一个针头。” 那位青年顿了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