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谊开始皱眉思考,要怎么把其诉说的更玄乎一点。 “道长……”陈仲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说好的宿天师道行仅毁呢?这看上去像是道行仅毁的样子?这么具有压迫感! 宿谊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翻白眼。不就是拿着湿度计四处转了转,就叫有压迫感。压迫感来的这么容易? 宿谊看着陈仲那一副紧张的快要翻白眼的样子,道:“陈大人不用太过在意,不过是撞煞了而已。” “撞……啥?” “煞,煞气的煞。”宿谊道。 陈仲和陈老夫人立刻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煞气,懂。 这个时代虽然“风水”之名还不算流行,但风水这件事早在几百年前就流行起来了。这时候,看风水叫堪舆,叫阴阳学,叫青乌术,每一个有点钱的人家,在建造宅子的时候,都会请方士看一看。 “宅以形势为身体,以泉水为血脉,以土地为皮肉,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若是如斯,是事俨雅,乃为上吉。”古代华国的人们对于风水是很看重的。 陈家自然也不例外,每一处摆设都请了人看过。 不过他们可不会因为请人看过,就怀疑宿谊的话。 宿谊可是宿天师啊,普通方士能和他比? 就看宿谊拿出来的那个没人看过的东西,就很厉害了。 陈家这两人把“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的心情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宿谊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想好说辞。他指着最有可能的地方道:“这里,敲一下。” 陈仲立刻让人上去敲。 一听声音,陈仲脸色就变了。 这面墙对着外面,本应该是实心的,但这声音一听,就知道中间空了。 “拆!给我拆了!”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即使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但好端端的实心的墙变成空心的,就明摆着是问题了。 主人家叫拆,仆人们立刻手脚麻利的拆墙。 其实也不用太麻烦,他们绕到墙的另一面,扒开遮掩的花园的草木,很容易就看见那松动的墙砖。 仆人们立刻将砖拆了下来。 本来实心的墙中,空出一个狭窄的空间。空间中有一根空心的铁管插入,铁管中锈迹斑斑,还有水汽。 那个狭小的空间也是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老夫人晚上听见的水滴声是怎么回事。 宿谊欣赏了一下古代人民的指挥。在墙中掏出一个空隙滴水,谁脑袋这么厉害,还真有趣。 更有趣的是,居然还没人发现。 慕晏看着那墙中空处,心中立刻就知,这是人祸了。 不过慕晏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是担忧这种内宅之事被宿谊知道了,陈家会不会因为内丑不可外扬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二是……嗯,他很有兴趣,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 宿谊道:“这,就是滴水煞。” “滴水煞?”陈仲和陈老夫人再次露出不明觉厉的表情。 “对。”宿谊满口胡扯道,“滴水如滴血,所以又叫滴血煞。人在夜晚,听着水滴规律的声音,又想不到水滴声音的来源……” 宿谊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只摇头叹息。 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但在其他人看来,这件事一定很严重,宿天师不忍心说了。 滴水,滴血,这还难想吗?肯定是如同听见自己血液低落的声音。 滴水煞,滴血煞,真是凶恶无比! 宿谊呵呵。虽然风水界的确有滴水煞这种说法,但是……南边梅雨季节窗台天天滴水,也没见什么事。 就算室外不算,有些人家为了“节约”,天天让水龙头滴着水用桶接着,不也没事? 当然,可能也有人有事,但宿谊又不是真正的天师,对风水更是仅限于可以写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