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头:“好,荣秀,你若又头晕,可要告诉孤。” 易苒无奈道:“知道了。” 慕晏道:“可要再用些凉水?” 易苒想了想,虽然有点嫌弃白水寡淡,但一想宿谊好歹是道士,饮食寡淡也没办法。他的确又口渴,便又要了一点凉水。 两杯凉水下肚,他浑身的暑气消散了许多,脑袋也清醒一些。 在这炎热的季节,凉白开就是消暑神器。易苒觉得,似乎比酪浆喝着还要舒服一些。 太子道:“这水中有咸味。” 宿谊点头:“加了些盐,不然会越喝越渴。” 太子道:“原来如此,道长懂得真多。” 宿谊微笑:“太子今后定会比贫道懂的更多。” 太子骄傲道:“不求与道长一样多,但我有认真念书!老师都夸奖我学得快!” 宿谊夸奖道:“太子是最厉害的。” 易苒觉得,有点没眼看了。 太子殿下你自称都变了你知道吗?还是说你故意的?这么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很羞耻你知道吗? 宿谊视线转到易苒身上,他道:“之前二皇子是否有疑问?” 易苒被打断了问话这么久,现在被宿谊重新提起,自觉气势上消去了一大截。他想了想,道:“本……我只是不明白道长的意思。我乃是堂堂皇子,何需那句话?” 太子正想说什么,宿谊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太子立刻闭上嘴。 他大哥不需要他帮忙,那他就安安心心坐在这听吧。 慕晏看了易苒一眼,心中觉得有些惊讶。 虽然他知道易苒并非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憨厚鲁莽,仿佛一个什么都不思考的粗人。但没想到他在宿谊面前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这是他知道了宿谊的真实身份,还是被宿谊的话戳中了心中什么地方?还是说,两者皆有? 宿谊道:“那殿下认为贫道应该送殿下何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如何?” 易苒的手再次握紧,他的眼圈渐渐变红,声音尖锐道:“本皇子不需要你多言多语。” 宿谊拍手大笑,道:“对,就是这种气魄。殿下,你可要继续保持啊。殿下的事,殿下自己最清楚。无论是谁多言多语,请殿下一定要如此回击。” 太子看了看宿谊,又转头看了看易苒,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 慕晏苦笑道:“我是不是该回避下?” 宿谊微笑道:“恐怕已经晚了。河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慕晏举起手摆了摆手,算是投降:“好吧,回避不回避也没意义了。” 易苒好似所有伪装都被撕破了。而在场的其余两人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易苒不由怀疑,他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是不是其实漏洞百出?是不是所有人都看着他笑话,都在觉得他可怜? 宿谊看着易苒神情恍惚的样子,柔声问道:“若是二皇子要入朝学习政事,陛下会不允吗?” 易苒不知道宿谊为何会问这个。他虽然看似受尽宠爱,但不可能有自己的藩国。而他作为唯一的皇子,还是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入朝为官似乎是最好的选择,父皇当然会允许。 于是易苒点了点头。 宿谊又问道:“若是边疆有难,二皇子想要随军出征,陛下会不允吗?” 易苒想了想。父皇兵权抓的很牢固,就算有人领兵在外,将士还是父皇的,不是出征大将的。即使他领兵出征也不可能造反。若是历练一番,父皇不会不允许。 于是他再次点了点头。 宿谊微笑道:“历代皇子,多是拘于藩国之内,受一藩供养,不问政事。二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