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个男儿,自小就循规蹈矩、才识过人,寒窗苦读十余载,一心只想考取功名。这样的一个人,一世的痴情全都只留给了一人。 只可惜…… 殷亭玉想,今生今世,她哥哥恐怕都不能得偿所愿了。 . 轩品楼今日的生意格外兴隆,一楼的桌椅全坐满了不说,就连二楼的雅间也是满的。 殷诏命随从去同轩品楼的掌柜说了半晌,却仍被告知空不出雅间来,便让随从直接将掌柜的唤来,亲自理论。 轩品楼的刘掌柜向来圆滑世故,得知来的是宣平候府的公子,便将手里的活全放下,忙过来招呼他 : “原来是殷公子来了,真是失敬失敬。” “刘掌柜,我今日恰好得了空,特带家中姊妹来你这儿用个饭,谁料想竟连个位置也未有。”殷诏语气颇为不悦道。 刘掌柜点头哈腰道 : “殷公子,今日这不是生意好,我也是分不开身,是小的招待不周,还望殷公子多多包涵。” 殷诏瞧了他一眼,道 :?“我方才让我的随从到楼上看了看,说是二楼临窗的那间雅间里只坐了一位客人。也不知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让刘掌柜将这样好的雅间只留给他一人。” 轩品楼临窗的那间雅间,宽敞又明亮,又因临着窗,不仅空气清新,又可观赏京城的夜景,不知多少人抢着。 刘掌柜顿时觉得额间冒了冷汗,却还是向他解释?: “殷公子有所不知,那间雅间坐着的客人,可是程五爷。”(?′3(′w`*)?棠(灬? e ?灬)芯(w)最(* ̄3 ̄)╭?甜?(?e?)∫?羽( ?-_-?)e?`*)恋(*≧3)(e≦*)整(*  ̄3)(e ̄ *)理(ˊ?ˋ*)? 殷亭玉听得,下意识去看宋绵的神情,果然正如所料地见她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原来是程五爷。”殷诏笑了笑,回身对宋绵道,“上回程五爷护送绵儿妹妹回扬州,可是帮了大忙了。正好今日程五爷也在,不如咱们上去好好感谢人家。” 宋绵还未说话,殷亭玉便先一步道 : “哥哥还是不用了,程五叔恐怕不想咱们去打扰他。既然今日坐席已满,不如咱们就先回去罢。” 殷诏却道 : “绵儿妹妹最喜欢轩品楼的桂芸膏,好不容易来一回,若是什么也没尝到,便这样回去了,未免太可惜了。况且咱们和程家也是世交,程太傅看在他母亲和祖母交好的面子上,也不会当面拒绝的。” 殷诏心里想的却是难得宋绵能和他出来一趟,若就这样草率的回去了,那下次能和她相处的时日恐怕是少之又少。 “可是,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五叔了。指不定他就是喜欢清净才包下了雅间,咱们又去打扰他,恐怕不太好。”殷亭玉说道,心里暗骂自家兄长实在是不会看脸色。但其实也怪不得她哥,他又不知晓阿绵和程予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于是殷亭玉又对宋绵道 : “阿绵,你说是不是?我们还是回去罢。” 宋绵岂能不明白。她点了点头,看向殷诏 : “表哥,咱们还是回去罢。今日吃不着,过几日再来便好。” 殷诏见宋绵如此说了,这才作罢。 谁知他们三人正准备离去,便见常勤从楼上下了来 : “宋姑娘请留步。” 宋绵刚迈出的步子微顿,回眸望去。 程予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正朝她望来。 两人四目相望,明明隔着很近,却似隔着千山万水。宋绵藏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心底泛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常勤看在眼里,笑着向他们三人拘礼?: “宋姑娘、殷姑娘、殷大人,我们家五爷特命我下来,请你们上去一同坐坐。” “既然太傅一番好意,我们也不能辜负了。”殷诏笑着道。 殷亭玉心里却是在替她兄长干着急。若他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便罢了,谁知她兄长竟还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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