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着说: “好孩子,你还有我这个外祖母,外祖母会亲眼看着你出嫁。” “外祖母……”宋绵心里感激,这些年,外祖母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殷老夫人眼眶湿润,用帕子抹了泪,这才拿出了替她准备的房地契: “你嫁去了程家,没了外祖母庇护,万事恐怕没如今这般顺遂如意。外祖母给你嫁妆里添了些东西,有了银子傍身,你日后的路也能好走些。” 宋绵红着眼眶,推拒道: “外祖母,这是您一辈子的积蓄,我不能收。” 殷老夫人劝说她: “好孩子,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外祖母已是垂暮之人,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可是……” 宋绵还要推拒,殷老夫人继续劝她:“好孩子,你就收下吧,这样外祖母也能够安心看着你嫁去程家。” 宋绵犹豫许久,终是收下。 殷老夫人这才满意,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好孩子,这样才对,和外祖母还客气什么。” 宋绵感动落泪,扑进殷老夫人怀里,“外祖母,阿绵舍不得您。” 殷老夫人听了,笑了声: “傻丫头,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如今你能嫁得如意郎君,外祖母也能够放心了。” 宋绵抬起头看她: “外祖母放心,五叔定会待我好的。” 殷老夫人笑着刮刮她白嫩的鼻尖:“傻丫头,这人还未嫁过去,就开始替未来夫君说话了?” 宋绵盈盈一笑,窝在殷老夫人怀里不肯起身。 还是殷老夫人瞧着时辰不早,拿了本画册子给她,这才回去歇息了。 宋绵上辈子嫁过一次人,自然知道这画册子是何物什。可想到她明日便要和五叔做这画册上的事,她心头倏然狂跳不止,双颊异常滚烫。 好不容易才稳了心神,她的思绪渐渐飘远了。 上辈子,程家与她而言便是龙潭虎穴,这辈子,她却愿意为了程予,心甘情愿地入程家。人不能这样自私,五叔为她做了这样多,她也是时候该迈出那重要的一步。 一夜无梦,宋绵睡得十分浅。因为心知明日须早起,她也未敢深睡。 翌日卯时,便有丫鬟婆子进了来,伺候她起身更衣,点缀妆容。新娘子的妆容,自然是繁琐复杂。宋绵由着她们化了好几个时辰,都未曾化好。 都道成亲是最折磨人之事,此话当真是一点没说错。宋绵一大早醒来,一口饭也未曾用,便由着她们梳妆打扮。 “新娘子可真漂亮。” 化好了新娘妆,屋里的婆子们忍不住夸赞。 就连刚进门的喜婆也是笑着说: “我做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美成这般的新娘子。姑娘莫不是那天仙下凡来了?” “要我说还是新郎官好福气,这副好模样,平日里也是很难遇着的。” 这些婆子们惯来会说讨喜话,宋绵也是见怪不怪,低声吩咐墨画给了她们一些赏钱。 换上凤冠霞帔,盖上红色喜帕,宋绵静坐在屋内。 外头鞭炮齐鸣,鼎沸热闹,定是新郎官迎亲来了。 宋绵由着婆子们搀扶着出了朗月居,去了正厅。 新娘出嫁,原是要拜别父母的。可宋绵并无双亲,便改成拜别殷老夫人和宣平候。宋绵虽隔着喜帕,却依稀能瞧见殷老夫人虚白的鬓发,慈蔼的笑容。 她心生不舍,想要好好告别一番。可话一出口,便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大舅舅,外祖母……” “绵丫头。”殷老夫人再也坐不住,起身拉起新娘子的手。 “外祖母,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眼泪浸湿了喜帕,宋绵再也抑制不住,轻声抽噎。 “绵丫头,你去吧,外祖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殷老夫人边抹着泪,边温声宽慰她。 宋绵咽呜着说: “外祖母,我舍不得您……” 这句话,惹得殷老夫人的眼泪落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