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嗅到淡淡的奶香,他下意识盯着女孩光泽水润的唇,看了会,提出一个厚颜无耻的要求:“三局两胜。” 陈遇:“……” 江随满脸不耐道:“快点。” 楼下还在闹,有人一个两个地回了画室,有说有笑分享自己的喜糖。 第三画室依然只有陈遇跟江随。 两人面对着面,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视,谁都不说话。 不知怎么就成了瞪眼游戏。 几瞬后,陈遇闭闭干涩的眼睛,有一点无奈:“好,三局两胜。” 江随尚未开口,就听她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别又整出什么五局三胜。” “昂昂。”江随敷衍地颔首。 片刻后,随哥自闭了。 陈遇悠闲地站起身,拍拍落到身上的铅灰:“一袋金丝猴,别忘了,我要正宗的,冒牌的不要。” 江随两手撑住额头,黑色额发抄在指间,周身死气沉沉,打击挺大的样子。 仿佛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陈遇用脚把凳子勾回去,想起什么:“对了,虽然五子棋我没玩过,不过我玩围棋,水平还可以,所以你输给我了,也不算太菜鸡。” 江随:“……” 好他妈别致的安慰,我谢你。 放了学,陈遇跟刘珂带着满脚铅灰去吃饭,潘琳琳也在。 “新郎那家好有钱,发了很多巧克力,都被抢了,你们有吗?”潘琳琳趴在桌上吹糖纸,“我就弄到了一个。” 没人理。 潘琳琳接着说道:”我听说有种巧克力吃了会醉,叫那个……” 隔壁桌一男生接道:“酒心的。” 潘琳琳眼睛一亮:“对对对,就是那个!” “帅哥,你知道啊。” 潘琳琳说着就坐了过去,自来熟地聊了起来。 桌上变得清净。 陈遇搓着右手尾指上的一层灰色,洗不干净,像是渗进皮肉里了。 天天沾很多铅灰,还长了双常被人说画画一定很厉害的手。 然而画画并不厉害。 陈遇叹口气:“明暗这周就要结束,周末考试,太快了。” 刘珂在晃神:“什么?” 陈遇看她一眼,沉默几秒,重复了句。 刘珂翻玻璃杯倒茶:“那不是挺好的,考完就会分画室,你努力考,争取来第一画室。” 说着眼角往隔壁桌瞥:“她坐你旁边,嘴叭叭个不停,你又没耳机,怎么画画。” 陈遇摸摸粗糙的木桌,有的人画画的时候,周围最好一点声音都不要有,否则会静不下来,很烦,有的人无所谓。 她就是后者。 潘琳琳是吵,喜欢拉着别人说话,但对她的影响不大,关键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谁都想去第一画室,可是那只能容得下六七个画架。” 刘珂认真道:“我觉得你没问题。” 陈遇也很认真:“我觉得还是有一点问题的。”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隔壁桌突然响起抒情歌声,一下吸引了饭馆所有人的目光。 潘琳琳享受着被当作焦点的感觉,她慢悠悠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没接电话。 “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 “爱给了你,我不后悔,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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