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帆高深莫测:“大概是传说中的至高境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听了个全场的江随把烟搁在烟灰缸上面,屈指弹了弹烟灰:“你们逼逼什么呢,还玩不玩了?” “玩玩玩。” “随哥,带飞啊。” “飞。” 江随心思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玩了半个多小时,江随回到角|色|界面,说要先撤了,让谢三思他们谁想玩他账号就玩。 这下包间里炸了。 谢三思傻眼:“随哥,不是说玩儿通宵的吗?” 王一帆吐了口香糖,脸色不太好:“就是,我跟行会里人都打过招呼了,让你带我们大干一场。” 江随两手一揣暖水袋:“改天。” 大神都这么说了,王一帆揉揉眉心:“那我跟他们解释解释。” “随哥,我上你号行不?” 江随心不在焉,不知道想的什么事:“行。” “不是,”张金元从电脑屏幕前转头,“随哥,通宵生活才刚敲响钟声,你回去干啥啊?” 江随伸了个懒腰:“早睡早起,明天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新年的到来。” 装了个逼就走了。 江随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就爬起来了,早的一批。 钟伯跟下人们也哈欠连天的起来。 江随在厨房给自己烤土司:“你们接着睡,不用管我。” 众人:“……” 钟伯洗漱完进来,试探地问道:“是这样的,过年了,一些东西都要清理一下,您的那个暖水袋,外面那层是可以拆下来的吧,要给您洗了吗?” 江随摆手:“不用,谁都别碰,我自己洗。” 钟伯偷偷对着虚空翻了一个白眼:“您待会要出门?” 江随站在烤箱前划拉手机:“溜溜。” 结果这一溜,就溜到了老城区。 江随在湿冷的小巷里来回走动,把青石板上的积雪踩的乱七八糟。 经过关闭的大铁门前,眼睛瞥过去,恨不得有穿透能力。 片刻后,江随走到门头下面,把一只手从暖水袋里拿出来,搓搓冻僵的脸,拉住冰冷掉漆的门环,放下来,又拉住。 操,何必呢我这是,大过年的上赶着来作死。 算了算了,回去了。 江随刚转身,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下意识转身。 女孩穿着不合身的军大衣,穿着脏兮兮的黑雨靴,拿着一把铁锹,两眼愣愣看着他。 江随:“……” 陈遇反应过来,掉头就往院里走,脚步又滞住,她把军大衣理理,检查检查有没有哪碰到灰,完了才回头。 “你怎么在这?” 江随低眸,避开她的视线:“顺路。” 陈遇把铁锹放门哐上靠着,腾出手将随便扎起来的揪揪散开,用手捋捋头发,重新扎在肩后:“那你打算去哪?” 余光打量他一身,有烟味,鞋子周围沾了很多泥跟雪。 巷子里一片狼藉。 陈遇的心里生出一个猜测,尚未成型,就被江随的脱口而出打散了:“这个你别管。” 江随在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扯谎:“我跟你说个事。” 陈遇走近点:“你说。” 江随的面色一阵黑一阵红,说他妈什么事?随便来个吧。 “上个月不是单招统一报名吗,你就填了一个美院,老赵有没有找你问话?” 陈遇的视线落在他的暖水袋上面,眼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 江随有种不好的预感,背部肌肉整个蹦了起来。 秘密被发现了? 就在江随心虚的快要坦白时,寒风把女孩清淡的声音送进他耳朵里:“我听说你一个单招的学校都没报。” 江随吐口气,秘密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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