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没拆开,还是新的,退了就是。”赵延煜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傅清凝嘴角勾起,给不起银子,当然只能退了。 赵谨什么反应傅清凝不知道,就听赵延煜继续道,“爹啊,您倒是给我些银子,清凝不花用我的就罢了,我怎么能吃她的?那不是成了吃软饭的?” “但是我没银子了,你就没存下点私房……”这话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 “退了……”赵延煜话一出口立时就被打断, “退什么?如颜退不了了。” 傅清凝险些笑出来,父子两人又说了半晌,赵延煜推门进来,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叹了口气,“你不说怜惜怜惜我,还在那边笑。” 傅清凝起身过来拉他,伸手掐他的脸,“怜惜,我怜惜你,不笑了。” 又赞他,“你还真有办法。” 赵延煜无语,“我爹还做不出问儿媳妇拿银子花的事。”尤其还是拿去哄美人,到底是读书人,再爱美人,有些底线还是有的。 华美的衣衫首饰最后还是没有拿走,赵谨拿身上的玉佩抵了。要是真拿走,昨日如颜来时他有多风光,这会儿就有多丢人,这船上大部分都是梁洲举子和其家眷,说起来大家都认识,他还丢不起这个脸。 也因为如此,之后的两日,赵谨都没出去了,只窝在舱中。 船只再次启程,赵谨低调许多,连船舱都少出了。外人只以为他新得了美人舍不得分开,看到他还要取笑一番。 傅清凝两人都对他那边不多问,听说先前家中带来的那个丫鬟已经住到底层舱房去了,现在陪他住的是如颜姑娘。 又过两日,沐雪拿饭菜回来时说看到赵谨的随从不再点菜,而是去那边拿大锅菜。然后,沐雪再去拿饭菜的时候,傅清凝就让她多备一人的给赵谨送去。 至于那位如颜姑娘,就不关她的事了。于氏对她那么好,她得多没心没肺才会给如颜准备饭菜? 船再次启程,就没有上一回那么顺利了,兴许是秋日到了的原因,期间几次暴雨,被迫停了几回,等到了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重阳了。算起来刚刚好坐了一个月的船。 当脚踏实地踩到京城的地面的时候,傅清凝还觉得有些晕眩,被晃荡的。周围喧闹声很大,比起梁洲和甘州大了不知多少,一眼都望不到头。 赵延煜扶着她,那边赵谨背着手,一脸严肃。身后的丫鬟和如颜规规矩矩的。傅清珠站在不远处,先前就说好了和傅清凝一起走的,不过也不需要他们帮忙,只是顺便带着她就行了。 沐央和赵伍一起去雇马车,码头上别的没有,代步的东西挺多,马匹和马车各式各样都有,他们又不缺银子,很快就雇了马车过来。 船靠岸的时候是午后,等他们坐上马车进城再到了赵家的院子时,早已是深夜。 京城的夜和这一个月在船上的夜很是不同,船上的时候,一到夜里,江面上漆黑一片。但是京城就不同了,一路上都有灯笼,哪怕到了赵家院子的那条街,也还有各家大门口处的灯笼亮着。 马车在一个两进院落门口停下,立时就有门房跑来开门,这是早就得了主子要来的消息。 那门房是个三十多岁的憨厚汉子,弯腰很是恭敬的行了礼,然后才去开大门,“小人觉着就是这两日了,夜里都不敢睡沉。” 赵谨抬步进门,随口赞道,“做得不错。” 赵延煜和傅清凝两人一路随着他进了内院,这里算是正房,给赵谨住。还好后面的院子分成了两个小院,另一边要小些,刚好给傅清凝两人住。 至于傅清珠,反正她很快就会搬走,暂时住前院了。等到收拾好能够躺下的时候,天色都已蒙蒙亮了。 傅清凝倒头就睡了过去,临睡前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总算是到了。” 然后,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住了她。 夜里静谧,安宁祥和,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发丝交缠,分不开一般。 傅清珠说送了消息给刘承,他们很快就会来接她。这话傅清凝信,却没想到翌日午后,刘承就到了。 真的是很快了。 时隔大半年,傅清珠再看到刘承,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下来了。刘承忙拥住她轻声安慰,眼眶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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