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临近,带着微微酒味的唇压下,傅清凝瞪着眼睛,伸手推他,“你喝醉了?先去洗漱。” 赵延煜不理,伸手抱着她,唇更深的吻了下来,“好甜。”良久分开时,两人都微微有些喘,只听他道,“清凝,我很欢喜。” 他窸窸窣窣的摸胸口,然后掏出来那条帕子,放在唇边吻了下,叹息一声,带着满足,“在街上我就想这么做。” 傅清凝的脸腾得红了,嘱咐道,“今日这样的情形,只此一次。” 赵延煜低低笑了,头埋在她脖颈间的,笑的时候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微微有些痒,傅清凝又伸手推他,“天晚了,先去洗漱。对了,你饿不饿?” 屋子里烛火亮起,傅清凝才看到赵延煜的脸上微酡,真的是喝醉了。等他洗漱完躺上床揽她入怀时,她忍不住道,“日后在外面别喝醉,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好。” “离那些姑娘远点,我可不许你纳妾。” “好。” “你要是纳妾,我就回家!” “好……不好。”赵延煜反应过来,半坐起身,伸手摸她的颊,“若是我做错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喝醉后眼神清亮,因为太亮倒显得和寻常不同。执着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傅清凝心里触动,赵延煜对她的感情,可能比她以为的还要深。半晌,她伸手摸他的精致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只要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就不会离开。” 然后扶着他躺下,很快,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早上,傅清凝醒来时,很难得的,边上的人还沉沉睡着。 从去年八月到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定,赵延煜也可睡一个好觉了。 傅清凝没吵他,只认真看他的眉眼,成亲快有一年,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待她态度依旧,看着她的眼神依旧。 不,还是不一样,眼神里的网似乎越织越密,想要将她网在其中紧紧缠绕不让她离开。但她却不怕,难得遇上这样一个人,她该好好珍惜才是。 赵延煜一觉睡到午后,正和傅清凝一起用膳呢,赵谨就来了。 他面色有些纠结,有些高兴好像又有些难受的样子,“延煜,你何时回家?” 赵延煜昨日被授官入翰林院做编修,正七品官位,可回乡后再入翰林院入职。 赵延煜让人给赵谨送上碗筷,“爹何时回去?” 赵谨面色发苦,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先前我没中的时候,只想着能中一回这辈子也值了,但真的中了之后,那位置实在是……同进士出身,这辈子仕途有限。” 傅清凝也是后来才知道,赵谨考了第一百七十八名,虽然比先前的倒数第三要好,但却是被赐予同进士出身。同进士和进士及第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和举人一样,想要为官就得等空缺,只是这个等的时间稍微短点。哪怕入仕,仕途有也有限。 要是没中贡士,还能再来一回,但是如今,会试得中,必须得入朝为官了。 “爹,慎言。”赵延煜正色道。 赵谨摆摆手,“我知道,这不是只有我们父子俩嘛。我就是一时想不通。你说我这样的,留京没门路,只得外放,外放的话,都只能做一个九品知县,要是运气不好去个穷乡僻壤,这辈子都蹉跎了去。” 赵延煜瞄他一眼,很想说您已经蹉跎了半辈子,如今才算是看到了点成绩。 那边赵谨继续道,“还有就是,九品不能纳妾,我答应了如颜的……” 赵延煜立时起身,收过他的筷子。 赵谨怔住,倒没生气,只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别以为你比我名次高,我到底还是你爹,你就是做上了一品大员,我也还是你爹!不给我吃饭是不行的!” 赵延煜把筷子往边上留书端着的托盘中一放,“纳妾不可能。别说你那官位不许,就是许了,我也第一个不答应。” 赵谨有些恼怒,压低声音斥责道,“你是我儿子,还能管到老子房里来了?” 赵谨似乎下意识的给他这个探花儿子留面子。赵延煜见状,心里一动,“我不只是你儿子,我还是我娘的儿子,你不心疼她,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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