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何氏面上的苦色多了几分,“若他不是从那个新纳的小妾屋中过来直接揍人,我也相信他单纯为了白日的是对我不满。” 傅清凝不知道该怎么劝,半晌问道,“那你这个时候过来……” “我要和离!”何氏语气认真。 傅清凝扬眉,仔细打量她神情,见她眉眼肃然,很是认真,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 何氏见傅清凝只是诧异,并没有出言相劝,似乎还松了口气,“你只找个房间让我住一晚上,明日一早我就离开。”说着对着傅清凝福身,“多谢赵夫人了。” 这个倒是可以帮忙的,简单来说,就是邻居过来借住一晚上嘛。 这院子不大,但屋子挺多的,傅清凝立时让留书带她去屋中,当然了,为了避嫌,她和她带的那个小丫头和琴弦住在一起,并没有单独住一个屋。 傅清凝有孕,夜里本就睡得不踏实,又被这么一打岔,第二日早晨就一直睡到了中午。 等她醒来,何氏早已经离开。 走就走了吧。傅清凝也没多问,她要和离,难免就会牵扯到银钱和昨日她说的那把扇子,这事情可不好掺和。 赵延煜这几日不用去翰林院,两人就在屋中看书,当然了,傅清凝是看账本,这边的铺子盈利比起贡院那边翻倍都不止,胭脂这东西,越贵越是赚钱。住这边的富贵人多,便宜的人家还不要。 屋子里静谧温馨,却有留书急匆匆而来,“夫人,隔壁的尤夫人过来找您。” 傅清凝猜测是因为昨夜的事,她看向赵延煜,道,“我去见见。” 尤夫人面色焦急,看到傅清凝后立时起身,也不废话直接问,“赵夫人,昨夜你可看到我弟媳了?” 傅清凝点头,“她在我这儿住了一晚上,早上离开的。” 尤夫人忙追问,“你可知道她去了哪儿?她没有回家。” 傅清凝摇头,“昨夜她说借住一晚,当时她的情形……我不好多问,怕触及她伤心事。我还怕她想不开,让我的丫鬟和她们主仆一起住的。今日她离开的时候,我还没起身。怎么她没回去吗?” 尤夫人惊讶,“她什么情形?” 傅清凝欲言又止,“她身上有些伤,兴许是夫妻俩起了争执……” 闻言,尤夫人比她更不好意思,面色带着歉意,“我那小叔子最近脾气爆了些,昨日我弟媳她有些冲动……” 傅清凝抬手止住她的话,“别跟我解释了,我都明白。你们还是赶紧找人去吧。” 尤夫人急匆匆离开了。 傅清凝又回去看账本,还看了下琴弦当然嫁妆单子,布料已经备好,家具已经摆在了那小铺子里,只差点心了,不过这东西不好提前置办,等到了日子再去采买来放进去也就是了。 午后,却有消息传来。何氏去了衙门报案,说自家的传世之宝不见了。 很快,就有衙差浩浩荡荡来了官署。这边住的都是朝中官员,他们倒也客气,只询问众人可有听说过何家的这柄扇子,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来过。这边都是官员和官员家眷,对于衙差虽然敬畏却不害怕,街道上热闹,好多人都围在尤家院子门口。 傅清凝看到尤二公子一把拉住何氏,面色难看的问了什么? 何氏悠然,并不着急,看向众人扬声道,“惊扰了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说着,对着众人一福,“小妇人这边给大家致歉了。” 她落落大方,站直身子,声音朗朗,“实不相瞒,这扇子是前朝大家吴庸留下来的字迹,上面还有他自己的小章。价值不菲,我曾祖父偶然得到,爱不释手,临终前留下话,这把扇子只传长子,哪怕家财败尽,也是不能当的。我成亲时,因为某些不好说的原因,我母亲将它给了我,不是给我做嫁妆,是让我帮我年幼的弟弟收着,等他成亲时要还回去的。但是昨日,这扇子从我家中不见了……” 听到这里,尤大人面色苍白,尤老夫人眉心紧皱,但是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好强行打断。毕竟当下有律法规定,嫁妆是女子傍身之物,夫家不能强占。如今何氏扇子丢了,她自己要找回,她哪怕是婆婆,也不好拦着不让找。拦得很了,反倒会惹人怀疑。 ……除非一开始就不让她出门去衙门。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这扇子是铁定要找出来了。 尤老夫人扫一眼尤二,朝着何氏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