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霍慈很少和柳如晗出现在一个场合,只是从前她们住在医院家属区的时候,楼里的人总说她和她妈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霍慈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得意,若是可以,她宁愿像爸爸。 柳如晗眼中含泪,又不想叫霍慈瞧见,撇过头。 还是刘阿姨见状,赶紧扯开话题,笑说:“霍小姐,您吃水果吗?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夫人说您打小就爱吃苹果。” 霍慈对柳如晗没好话,却不为难外人。 她低声说:“不用,我这就走了。” “小慈,”柳如晗听她说要走,赶紧抹了眼泪,转头巴巴地瞧着她:“你陪妈妈坐一会吧,妈妈也有小半年没瞧见你了。” 可不就是,她出国之前就有一个多月没看见,她回来之后,也一直到现在没看见。 前后加起来,确实也有小半年了。 “你没事见我做什么,你现在是沈家人,我姓霍,”霍慈生硬地说。 说完,柳如晗再忍不住,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白色被子上,没一会就打湿了一片。 霍慈站在原地,看着她这模样,心底哽地慌。 可叫她开口说软话,却又不可能。 她们母女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里,见了面,霍慈就忍不住地讥讽她,惹哭了之后,心里又后悔。可下回再见面,还是一如既往。最后索性就不见了。 可血脉相连着,柳如晗在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孩子。 而她也始终只有一个亲生母亲。 只是霍慈至今都没办法原谅她当年离婚的决定。 “夫人,您可不能再哭了,医生刚才还说,你心脏不好,不能动怒动气,”刘阿姨着急直说,又转头对霍慈道:“霍小姐,夫人这会是真病了,在家里都昏倒了。她是怕您担心,才不许我说的。” 原来在霍慈来之前,柳如晗就吩咐过了,要是霍慈来了,不许提她昏倒的事情。 刘阿姨瞧着她满心期待的样子,心底还可怜她,毕竟母女两半年都没见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没想到,她一出门,就瞧见门口站着的霍慈。 到底还是亲母女。 “你别哭了,”霍慈皱着眉看她,心底却软了。 可是她刚说完,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他进地急,带着一阵风进来。抬头后才瞧见霍慈,有些惊喜地说:“小慈也在?” 霍慈看着他,最后才淡淡地喊了一声:“沈叔叔。” 沈方棠一笑,正欲和她多说两句,却听到一声低泣,他这才瞧见柳如晗哭了。他赶紧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关心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静养的,怎么还哭了?” 柳如晗低头,不言语。 末了,沈方棠微微一叹气,轻声说:“你啊,也不怕小慈笑话。” 软言温语,沈方棠本就是长相端正英俊的人,又因是北方人,生得高大威猛。和温柔如水的柳如晗在一起,再般配不过。 可这一幕,霍慈却看得刺眼。 见沈方棠来了,她也不想再留下来,出声道:“既然沈叔叔来了,我先回去了。” “小慈。” “小慈。” 一声娇软,一声沉稳,竟是夫妻两,一块喊住她。 柳如晗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