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们为何突然到访?”元玉泽起身将苗温娇搀扶到了木椅上,好似深怕累到她一样。 云挽香微微抬眸看一眼,一抹自嘲从唇边划过。 段凤羽边走向旁边的木椅边柔声细语道:“听闻皇上被大逆不道之人打了耳光,臣妾担忧便来瞧瞧!宣太医了吗?” 闻言元玉泽瞄了站在门外的何林一眼,站直身躯嫌恶的看向云挽香:“朕正准备命人将她拉出去斩首示众,皇后意下如何?” 斩首示众…云挽香的心猛地一缩,痛得她无力翻身,原来他找她来就是为了要杀她吗? “这…”段凤羽若有所思的凝视向跪在苗温娇面前的云挽香,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会出手伤人,且还是对帝王,蹙眉严厉的问道:“你为何殴打皇上?虽说你自小生在民间,可本宫见你知书达理,循规蹈矩…!” “抬起头来!” 没等段凤羽说完,苗温娇便伸出脚尖勾起云挽香的下颚。 云挽香捏紧小手,随着对方的力度仰头,要说洛儿不记得她还好,难道苗温娇也不记得她了吗?曾经那个在她身后叫云姐姐的女孩,十年里为何变得这般不近人情?忽然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就被这么踢倒在地。 “大胆!”苗温娇盛怒的站起身指着趴在地上的女人怒喝:“殴打天子,罪当诛灭九族,念你初入宫廷,不知礼数,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屋外跪倒一片,全都形同惊弓之鸟,而云挽香不敢相信的望向苗温娇,这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身怀龙种的女人,见她满脸怒容就求救似的望向元玉泽:“洛儿…!” “拖出去!”苗温娇不容拒绝的继续低吼。 元玉泽拧眉,见苗温娇仿佛过于激动便同样喝斥道:“还等什么?难道想看到娘娘因为这奴婢而动了胎气吗?” 屋子外立刻冲入两个太监作势要拉走彻底呆愣住的女人。 “洛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身体被强行架起,云挽香完全没反应过来,转变来得太快,她不知道苗温娇为何突然要杀她,但是万万没想到洛儿也要如此绝情,才刚刚得知洛儿没有死,就要身首异处,用力挣脱了束缚,冷冷的瞪着那霸气凛然的男人咬牙道:“如果你真的不记得那就由我来提醒你,是谁在你快要死掉时不顾一切背着你到医馆的?又是谁三更半夜就为了你想吃南瓜粥,而跑出去挨家挨户的叫门的?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很想问问你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说到最后,早已泪流满脸,从来没这么怨恨过,即便是养一条狗,它也知道守护它的主人,从小舍不得自己吃,总是将最好的偷偷留给他,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从来不让他做家务,就算当初和慕枫演了那场戏,可她有什么错? 被他强行奸污她有说什么吗?骂她那么难听的话她有跟他真正计较过吗?一辈子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了他的前途,这也有错吗? “朕并不知你所谓的洛儿是谁,或许你想利用此来获得荣华富贵,那你就太天真了,拖下去!”鄙夷的摆手。 “呵呵!”闻言云挽香咧嘴笑了出来,十年前的种种都恍若昨兮,耳边全是邻居们的称赞,说她是一个令人赞叹不如的好姐姐,真的很想问问他们好姐姐会得到什么回报?大力甩开要来拉她的太监,转身径自走向门口:“云洛祈,我第一次后悔当初没将你送人!” 元玉泽阴冷的瞪着那个决绝的背影,额头青筋都几乎要爆裂,可见正隐忍着某种无法去承受的怒火。 “站住!” 终于,一直不言语的段凤羽起身瞪向苗温娇:“妹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会不知母后大寿将近,不宜见血?皇上,臣妾认为这期间必有什么误会,不如将她交给臣妾来审问一番可好?” 苗温娇不敢置信的看向段凤羽,捂住小腹的手狠狠收紧。 “娇儿,你说呢?”元玉泽爱怜的半蹲下身子,深情款款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苗温娇,好似她一开口,云挽香必定会人头落地般。 陈何体统,段凤羽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苗温娇的脸,居然要一国君王蹲下身子,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恃宠而骄。 苗温娇很是不解的对上丈夫的眼眸,似乎在辨别里面的真假,最后深吸一口气点头道:“皇后姐姐说得有理,母后此刻满心期待她的大作,倘若这期间真有误会,母后定会不满,那就交由姐姐来处理吧,臣妾乏了,先行告退!”高傲的起身,越过段凤羽身边时嗤笑道:“你会后悔的!” 如同蚊蝇的五个字,仅仅只入了段凤羽的耳,不屑的仰头,后悔?她从不做后悔的事。 “统统退下!”元玉泽没再去看任何人,大步走到桌案后,开始搬过一叠小山般的奏折开始批阅,表情专注严肃,令人不敢轻易打搅。 “臣妾告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