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干枯的眼眸内再次被泪水填满,五十多人啊,仅仅只剩下这五人,太多的感动令她无地自容。 比起那爱了十年的男人,这些可谓强过他千万倍,转身走到屋中央,刚要坐在那木桌前,却发现上面布满了尘埃,看向唯一的床铺,罩子早已破旧不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娘娘不必灰心,丞相定会救我们出去的!”何骇起身小跑过去用袖子将板凳擦拭干净,小声安慰。 是啊,爹爹手握重兵,还怕一个小小妃子不成?关键是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里她一天也住不下去。 从小哪里受过这等罪?向来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后又是一国之母,如今住的地方却连乞丐都不如,边叹息边擦去眼角的水珠,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屋子外。 我用了十年的努力,却无法打动你的心,还是你根本从未爱过我? 五人识趣的起身开始进行打扫,哎!这种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 朝阳殿。 “拿杯开水来!” 充满磁性的嗓音令站在一旁的何林怔了一下,后快速转身,不一会端着一杯滚烫的清水送到了桌案上。 元玉泽不温不火的端起茶杯,挽起袖子,就那么将开水淋在了腕部。 “吸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为时已晚,周遭的人们吓得纷纷跪地,这是怎么了?为何皇上要这样虐待自己? 而男人始终面不改色,即便被淋的左手一直在发抖,依旧没露出痛苦的表情,好似被淋的并非是他一样。 “砰!” 重重的放下瓷杯,右手肘抵住桌沿,有棱有角的额头逐渐沁出涔涔冷汗,而左手腕已经鲜红一片,好似有意要感受一下被开水烫过的感觉。 后起身一把将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全部扫落一地。 ‘砰砰啪啪’声惊得人们个个形同打摆子。 后沉重的落座,大手用力揉搓着俊颜,刚毅脸庞上,似乎有着一抹无奈,又有着无法掩藏的憎恨。 何林边将对方打落的砚台摆好边嘱咐道:“皇上,要不您歇息一会?奴才去给您找蒋太医?” “不用了,你们都退下吧!”不耐烦的摆手。 “奴才‘奴婢’告退!” 关上房门后,一个宫女惊魂未定的道:“啧啧啧,皇上真是爱皇贵妃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居然以这种方式来感受她的痛,还如此愤怒,看来皇后之位迟早会转到贵妃娘娘手中。” “谁说不是呢?皇上对苗贵妃多好?给她洗脚,亲自代替封葆搀扶她,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羡煞旁人,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死也无憾了!” “少臭美了,皇上平时连看都不看咱们一眼,别以为在他身边当差就可当娘娘,奴才始终都是奴才!” 何林瞪了一眼那一堆叽叽喳喳的长舌妇训斥:“是不是都想挨板子了?”为什么宫里的女人永远都学不会何为祸从口出? 闻言大伙一起吐吐舌头,乖乖的站在门口守夜。 “何总管,好奇心就跟爱美之心一样,人人都有的!”可爱的宫女眨眨大眼,表示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不管一个人到了哪里,爱美之心都不会改变。 比如她现在就很想问一个特别想问的问题,可又不敢问,为何皇上近几日每次安寝前都有写写册子的习惯了?都写了什么呢? “那是不是为了好奇心连命都可以失去?”毕竟这都是何林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说话难免有些低柔。 “唔!不说就不说嘛!”撒娇的笑笑。 何林摇摇头,也站在了一旁侍候。 绣珍房。 云挽香拿着一张绣好的布料,送到了柴雨手中吩咐道:“裁剪好后,用面水泡一泡,这样穿起来就不会太生硬!” “啊?面水?就是白面泡的水吗?”这是什么逻辑? 挽香见大伙都一副不解就笑道:“恩!刚刚绣好的图样都会很硬实,穿在身上会很不舒服,面水有软化的作用,但一定要清洗干净,然后再用香精水泡,晒干后,周身都会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都一副似懂非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