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皇……皇上,好像不可行!” “噗!”云挽香忽然笑出声来,意识到失态,赶紧忍住。 元玉泽不解的接过,拧眉将绣了一个晚上的东西用手揉了几下,整个凤头就这么被揉错了位,一阵风袭来,五颜六色的一块顿时飞起,后散落一地。 墨紫色绣布上瞬间一无所有。 “掉……掉了!”何林指指地面上的线绒,怎么会这样呢? 元玉泽捏着绣架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后闭紧双目,极力的忍耐。 “呵呵呵呵!”云挽香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搞笑的事,在这种浑身都疼痛的情况都能笑出声来。 一连串形同银铃般的笑容惹来男人的憎恨,英眉拧成一团,后粗鲁的拿过一堆丝线怒吼道:“摆驾宣政殿!” 何林伸手掩嘴,可见同样忍俊不禁,一个晚上,皇上绣了一个晚上,居然就这样瞬间毁于一旦,能不好笑吗? 关键是他去上朝要拿绣线和绣架作甚?莫不是……那还真有好戏看了。 望着元玉泽怒发冲冠的离去,某女这才想着刚才的一切不断傻笑,活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鸦雀无声,静谧得仿佛一根针滚落都能清晰可闻,群臣瞠目结舌的盯着前方,个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连段云涛和苗树明都目不斜视。 威严四方的龙椅上,不苟言笑的男人正愁眉与锦绣做斗争,他还就不信女人都能做到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会做不到。 何林似乎早就猜测到是这样的结果,连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变为了化石,就说一定有好戏看吧? 强壮的男人表情极为认真,可好像做的事并不顺利,所以一直愁眉不展长颦,许久后才抬眸,见大伙全都像见了鬼就放下绣架面不改色道:“怎么?觉得男人刺绣很吃惊吗?” 话语带着警告,群臣纷纷摇头,却还是死死的盯着男人不放,好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丁点的内幕。 “都说男子在外打仗,女子在家纺织,汝等可有想过这纺织比起打仗更加不易?朕思前想后,想体验一下女子的难处,尔等明日都带着各自的绣品前来,谁若不遵,定严惩!”语毕,再次垂头忙碌。 何林咂舌,皇上就是皇上,无时无刻都临危不乱,总能想到方法为自己辩解,这个台阶可谓下得完美至极,恐怕这样一来,全天下的女性都会赞扬圣上乃一代仁君,居然会去体验她们的辛酸。 本来会被唾弃的事,经过这么一番话,彻底来了个大翻身。 “皇上说的是,微臣自叹不如!” “皇上仁慈,乃天下百姓之福!” 全体跪地,如此懂的体恤百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帝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就没事上表吗?”穿好线,就着方才锈好的地方继续绣制。 段云涛猜不透这男人在耍什么花样,当真是为了体恤百姓吗?抿唇想想上前道:“微臣段云涛有事启奏!” “准奏!” “既然都已决定彻查皇后娘娘被害一时,微臣恳请皇上恩准娘娘回到紫宸殿,待事情明了后再处置也不迟!” 元玉泽冷冷的抬眼,后轻哼道:“不管是不是被害,如今都是戴罪之身,此事朕不想议!” “皇上!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与平凡女子自然有着不同,定不可随意践踏她的威严!” “大胆段云!”由于起身过于突然,银针硬生生刺进了男人的手心中,厌恶的拔出将绣架扔到了何林怀里,指着段云涛危险道:“朕念在先皇的情面上,对你屡次忍让,怎么?真以为朕不敢办你吗?” “皇上息怒!”突来的怒气让所有人颤了一颤,连何林都赶紧跪了下去。 段云涛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拱手:“老臣句句在理,倘若最后只是误会一场,皇上要皇后娘娘情何以堪?如何面对这帝月国的亿万百姓?” 在听到女儿如今饱经侮辱就甚是心疼,一定得想办法救出来才可。 至于办他?他还真不信他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