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书德比作神仙的一条狗,那么孙红文是什么?最多算快骨头!但就是这块骨头,能让县里的老炮不惜抢人送他,并且那个人是自己的仙子。 那么在这一道一道的食物链中,自己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没时间自怨自艾,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又道。 “孩子,我再送你一句话,保护自己的女人,和保护心中的猛虎一样,松了紧了,都不行!” 他背影一怔,随后咬咬牙,一如既往符合他虎犊子作风的薅起孙红文,硬拖着给拖出门口。 孙红文怕了,他想尿,可某些部位又不受控制,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在神仙面前的钱书德确实是一条狗,不让他叫是断然不敢把嘴张开,像是没看见一样把头撇向一边。 走到门口,这犊子用一只手,硬生生给他抬起来。 盯了两秒,才敢颤颤巍巍的问道“动她没?” 孙红文看到这眼神,吓得又想蹲下,他先是摇摇头,随后重重的点点头。 看到他的样子,刘飞阳嘴角一阵抽搐,他无法平静,心如刀割。 “哪间屋子?” 又问道。 孙红文抬手指了指前方,刘飞阳眼神顿时变得涣散的看过去,那房门关着,门把手安静的放着,这一刻,他多希望那扇门从未被人打开过?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站稳,站直!” 这犊子突然之间平静,还学着今天下午神仙的样子拍了拍孙红文的肩膀,低头叹了口气,向后退一步。 孙红文有些懵,他不知道怎么了,还呆呆的站着。 随即就看,刘飞阳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好似今天下午那头满脸是血的猛虎一般。 他瞪起眼,张嘴咆哮着“我去你麻辣隔壁” 声音震彻视野,让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 然而,比着更迅猛的是他出脚的速度,宛如直拳的一脚踹在孙红文肚子上,就看孙红文整个人倒飞出去,随后重重砸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恰好落在房门口。 “开门!” 他又咆哮一声,走过去薅起孙红文的衣领,硬生生给拽起来。 孙红文脸色已经变色,白色冒着虚汗,眼睛已经睁不开,可他还能听得到这犊子的话,从兜里掏出房卡,哆哆嗦嗦的对准门锁,把门打开。 “嘭…” 刘飞阳暴躁至极,没用拳头,而是一头顶过去,就看,孙红文两眼一翻,直挺挺砸到地上。 听到声,坐在旁边屋子里的神仙微微笑了笑,钱书德身体一抖,张晓娥心里嘀咕着,怎么好像有那个傻逼的声音? 唯独一层门板之隔,躺在床上的安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虚幻世界,想着,应该能回家了吧? 她在等,可那门迟迟没被推开。 外面的犊子已经石化了,他不敢动,也知道怎么动,因为他最心爱的女人被人给偷走了,憋屈、委屈、愤怒、慌乱所有负面情绪在他心里交织着,犹如万箭穿心。 足足十分钟过去。 “阳…阳哥…然姐在里面!” 后方的二孩,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听到这声,这犊子才回过神,他也才发现,原来从那门缝里流出来的空气,里面掺杂着浓密的安然气息。 他一手搭在门上。 “咯吱…” 门发出恼人的响声,门缝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浓,最开始映在眼前的是蚕丝被,鼓起来的。 “哒” 他向里走一步,已经能看床中间,被子下面,是安然躯体的轮廓,旁边,是褪去的民国校服。 “哒” 他又向前一步,看了到安然,她仍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到刘飞阳,眼睛笑了笑,咬着嘴唇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 “出去等我吧,我穿衣服” “好” 这犊子一如既往的木讷,也没从还能放在被子上的衣服发现端倪,转过头,双脚发软的走出去。 安然看他出去,这才坐起来,把被子掀开,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等她穿好,又是那长发飘飘,抱着书本走在梧桐树下的,清纯女同学。 她不回头的走出门,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那被掀开的被子下的白色床单好像预示着什么。 也在表达什么。 更在感叹红颜是祸水,美不是罪,美的让人忘记死亡就是罪过了。 要不然,为什么孙红文不惜惹怒满脸是血的猛虎,不顾死活的从满是继续的山坡俯冲而下,就是为了想要一次,肉体上没完成的,精神上的愉悦? 恢复些意识的孙红文,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先去服侍那万恶的资本家,他如是的想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