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对他表现出的态度很满意,要的就是他这股向死而生的劲,对于她本身而言,有困难不怕,担心的是像歌词唱的那样:最怕你突然说要放弃。没到拨云见日的时候想要往上爬只会越走越累,好比做生意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有步入正轨一说,这段时期可长可短,可阳光总在风雨后。 她换下睡衣,从柜子里拿出衣服,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停着宝马,与这座小县城的贫穷程度格格不入,其实关于她为什么之前开着桑塔纳,不仅仅是刘飞阳有过疑问,就连酒吧一楼的汉子也曾暗自深思过,然而她从不亲口回答,所以这个问题也就渐渐放下,现在看到她开上这车,人们都会由衷的说一句:这才应该是青姐嘛。 她简单的画了两下,急匆匆的出门,并没直接赶到市里,而是去幼儿园把安然接上,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上世纪的社会,还会讲究什么道义,所谓的只有一个利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可不想刚刚让那个人挺直腰杆,又因为个女人消沉下去。 安然什么不问,也什么都不说,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欣赏飞驰而过的景物,日光照在她脸上,好似也能看到一丝愁容,再不喜欢柳青青也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力,能让她如此作风就一定是大事,脑中仍旧能想起前一段时间,刘飞阳拎着十二万块钱回家,把钱洒到炕上时,那脸上露出的满足劲。 手指分开是手掌,握起来才是拳头。 柳青青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始通知圈子里的人开会。 事实上,她的担心是非常有必要的,几乎就在她出了县城的同时,两辆黑色轿车进入县城,车上坐着的汉子无不手持凶器,镐把这种东西能打死人不假,可不够惨也没有威慑力,这些人学着上世纪某黑帮的样子都拎着斧头,接到的命令也是杀无赦,八位身着统一的魁梧大汉,带上墨镜比电视里的特工还要骇人,下车的一刻就注定成为小县城里的谈资,他们踹开大门,走进院里,把斧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现没人之后又去了幼儿园,才发现扑了空。 好比一阵狂风,瞬间刮遍中水县城,就连声势浩大的拆迁工程也被迫停工。 此时此刻齐老三仍旧坐在办公室,他的办公椅靠背很高,正靠在上面闭眼小憩,虽说人到中年,可精力一点不比青壮年小伙差,晚上依然能夜夜笙箫,假如刘飞阳是个毛头小伙子也就能好点,打死拉倒,偏偏得知他是刚在中水崭露头角,那踩在自己头上必须得用最残忍的手段处罚。 对于社会上的人来说,打倒一位大哥是成名最快且最为直接的手段,他刚刚走进这行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方法,他齐老三绝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垫脚石,所以他已经否定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刘飞阳的想法,必须得弄的声势浩大,手段极其残忍,这样才能杜绝其他小流氓的蠢蠢欲动。 螃蟹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手里正盯着电话,消息是他撒出去的,可以说全市有头有脸人的眼睛都盯在这上面,也都在寻找刘飞阳,从消息撒出去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回馈,这对以效率著称的团队算是个污点。 “螃蟹啊,听说他是中水县那个圈子的成员?”齐老三眼睛没睁,干瘪的身材坐在标准的办公椅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对,准确的说是昨天刚刚加入他们那个商圈,是旁听位置,毕竟这个小崽子的经济实力属于拉低平均水平”螃蟹目光看过去正色回道,这消息早就从别人口中打探出来。 “那两个也是?”齐老三抬起腿,把双腿放到办公桌上,已经登堂入室很多年,可还是改不了最初的习惯,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女孩父亲叫赵维汉,近两年也做房地产,不过规模不大,一直都在县城的边边角拿地,那男孩父亲叫古清明,主要产业是承包了中水县里的几片山,生产是木材,都算不上入流的人物,只是一直在那个圈子里,根深蒂固,与高启亮的关系还可以!”螃蟹把其中细节娓娓道来。 “高启亮,呵呵,他开会去了,再者说我管他要一个人,他还能跟我撕破脸皮?近两年走得近也是生意需要,要不然我认识他是谁?”齐老三慢慢悠悠的说道,略显悠闲,走的路不一样,办事手段也不一样,注定谈吐风格也不一样。 “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眼,呵呵,挖,今天天黑之前,必须给他挖出来!” “要不然,我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