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死亡的消息比刘飞阳当初还要轰动,这个老爷子没在中水县里呆过几年,多数时间都是在市里,人脉关系上确实强出刘飞阳很多倍,就连官方都专门派人过来表示哀悼,着重肯定了老爷子这些年来对惠北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并且希望马亮带着家族荣誉感继续做出贡献。 马亮对外宣称的原因是突发脑溢血死亡,耳中还久久回荡着父亲临走前对他的告诫,这已经是第二天,他知道刘飞阳还安安稳稳的活着,再回过头看每一步计划确实是天衣无缝,让他不禁感觉周身冰冷,这样的人确实有些恐怖。 他心中有恨,又不得不遵从老爷子的遗愿,对今后的自己也有了定位,要冷眼旁观,看刘飞阳走到哪一步跌落下来,又会摔成什么样,最后被人什么打败。 追悼会中午结束,最后化成一坛骨灰等待着好日子在送到墓地里。 马汉的尘归尘土归土,代表着一辈子的得失只留有后人评说。 同时也代表着利益分配的结束,砖厂到最后还是被小常拿走,背地里都看不惯他,可签上字之后大家也都无可奈何,体育场落到贾信德口袋,没有成哥!所以多数人对贾信德都不满意,背地里又是一番勾心斗角。 日子平静了几天,马汉的影响也逐渐消散。 这天,中水县圈子的人再次聚集到一起,除了在外考察的高启亮之外座无虚席,一切如故,镀金关公前插满了香火,最末端的位置还是柳青青,只是最前方的两个位置空着让人们唏嘘。 人们都在小声交谈着,不明白柳青青把人都叫过来是什么意思,却也没多问。 事实上,私底下的怨恨绝对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些人中大部分人的借款都没要回来,二孩和洪灿辉又找不到人影,张晓娥没钱,逼死她也拿不出来剩下的八位数,对张曼也不好意思提。 其中有一个人,好像想到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小常! 他自从拿到砖厂之后,没敢开工,甚至连账本都没敢多看一眼,这几天来也都闭门不出,活的战战兢兢,他坐在椅子上不断喝茶,额头上一层一层汗流下来,有马汉的时候还能跟刘飞阳对抗一下,马汉没了,自己只有挨揍的份。 旁边的人见他状态不对,伸手推了下。 “嗷…”小常见鬼似的突然叫出来,声音极其尖锐,让所有人不禁停下动作都向他看过来。 “你怎么了,我碰你一下还给你吓到了?”旁边这人笑盈盈的说道。 “别闹,别闹…”小常懒得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刘飞阳,这人究竟活没活着他不知道,说活着没看见人,说死了又不大现实,让他感到恐怖的是马汉都能死,刘飞阳要是想弄自己,得死到不能再死。 “你生病了?”旁边的人再问,他平时与小常关系还行。 “兄弟啊,我求求你了,别说话行不,让我消停待一会儿…”小常无可奈何的道,看起来急的都快要哭了。 “是不是昨晚你家媳妇对你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我前一段时间遇到弟妹,看她好像胖了呢…”老李坐在对面,他和小常关系谈不上好,但作为少数几个收到钱的人,心情不错。 小常抬头瞟了他一眼,没应声,心里琢磨着你要是知道今天干什么,你比我还害怕。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你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非得娶个年轻媳妇,能不害怕么,开始新鲜,几个月之后啊,也就是那么回事…”老李振振有词道。 关于要弄张晓娥的话他也就是吓唬吓唬,毕竟吹牛也不上税,如果那小妮子真的能主动投怀送抱,他也能让小娥见识一下男人的雄风。 “你咋知道呢?”旁边一人笑呵呵的调侃。 “咳咳…不可说不可说”老李抬起手,高深莫测道,嘴角的坏笑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好似没了刘飞阳那个祸害,这里在表面上又恢复以往的一片繁荣。 “咯吱…”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所有人都没注意。 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子走进来,就是很普通的平头,不过长得很精神,皮鞋擦的铮亮,他对这里很熟悉,进来之后直奔盆景一边走去。 站在一旁的迎宾第一想法是这人长得还挺帅,要告诉他这里是私人性质,不对外营业,可把嘴张开就再也没能收回去,抬手捂着嘴,眼睛像是见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