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模样,这些女孩眼泪也止不住,无外乎刘飞阳哭出来的声音,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她们在侧面站成一排,都抬手捂着嘴巴,身体在抽动。 三爷深吸一口气,也开始有感触,他何尝不是这种想法,从小都生活在父亲、哥哥的影子之下,唯独对那个母亲印象很浅,不是他不想,而是没见过,在他那个年代放学都由母亲接送,而等待他的多数都是流氓,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下,他很空虚。 不知不觉中,房间内哀伤气氛弥漫。 “我还还来得及孝敬你们,我想带你们去旅游、想跟着你们一起吃饭,还想等你们生病那天守在病床上边照顾你们,看着你们青丝变白发,看着你们脸上皱纹增加,如果可以我多想回到十几年前,我们一家人都盼着过年包顿饺子…” 他说完,又蹬了两下腿,仿若身上都被束缚住要挣脱开,看到他这幅模样,已经有名女孩缓缓蹲下去,把头埋下,尽力控制自己哭泣的声音。 三爷再次深吸一口气,心情越来越低落,如果只是刘飞阳自己这般醉态还好,奈何房间内都在掉眼泪,男人更能理解男人,刘飞阳现在说的话勾起他的回忆,也是他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 “我很累,我什么都不想去思考,我就要活我自己,没有拘束,没有压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逃,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太累了…” 他声音像是最后的呜咽,透露着丝丝凄凉,在不大的包厢内这种凄凉还是无限制的弥漫,三爷情不自禁的抓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眼角貌似也有些湿润,有些感触他比刘飞阳体会更加彻底,别人看上去他是三爷,可这背后的错综复杂关系,每走一步都要权衡各方面利弊的压力,他又能与谁人说? “累,我就想放松两天,把门关上,把窗帘拉上,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人活着太累了…” 这话平时的刘飞阳说不出来,也就是喝了这么多酒之后,才能道出一二。 这些女孩闻言,哭泣声也越来越大,又有一名女孩蹲下来又坐到地上,刘飞阳说累,她们更累,每天都要靠着皮囊和舞姿取悦别人,每天重复着机械的生活,幻想着找个好人嫁了,可那好人又在哪呢? 渐渐地,这些女孩也哭出声音,一个人是丁点声音,两个人就会加倍,三个人就会成平方趋势加倍。 “嘭…”又有一名女孩坐在地上,哭泣声甚至比刘飞阳声音还大。 转眼间,房间内哭声震天。 三爷又抓起一瓶啤酒,这么多年来的压力与辛酸在这一刻仿若涌上心头,都看到贼吃肉,没人看到贼挨揍,关于孙莉的事情他没对任何人说,当初在住院的时候两人走到一起,三爷还是刚刚成名,孙莉也还是个姑娘,原本让很多人羡慕的一对却被一个人硬生生拆散,杜老板! 他还记得杜老板问自己: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他还记得自己把孙莉送到宾馆时,她临进门前看自己的一眼,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让他心里在滴血,这么多年都在滴血。 他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再有一次机会该如何抉择? “活的这么累是为了什么,惠北市首富上面有省里首富,省里首富上面有富豪榜,富豪榜上还有国家首富,一步步走,一点点争,太难了…” 刘飞阳动作越来越剧烈,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抓起一瓶酒放在嘴里,又开始喝。 “唰…”三爷也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把被哭泣声包裹之下流出来的眼泪擦干,他低着头,也在想,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争到什么时候才能享受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这么一直前行,直到闭眼的那刻? 刘飞阳身体在包厢内摇摇晃晃,他哭丧着脸向女孩走去,抬手搂住唯一一名还能站着的女孩,他随后把嘴对着女孩的脸上亲下去,这女孩也极其迎合,火热的吻下去,两人相拥在一起。 动作幅度很大,彼此恨不得把脑袋装到对方脑中,他们身体来回挪动。 “嘭…”发出一声不算很大的声响,不经意间靠到门边。 三爷显然也听到这声音,他扭头看了眼,就看这俩人还如火如荼的拥吻着,心里很哀伤,也很憋闷,看到刘飞阳的动作仿若也找到了发泄渠道,瞥了眼身边的女孩,饿虎扑羊的把她摁到沙发上。 “咯吱…”刘飞阳一手放在身后,拽到门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