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孩不明白怎么回事,却知道阳哥的决定没有错的,拔下车钥匙,也打开门下去,跑到客车边上,对里面喊了声,随后快速跟上刘飞阳的脚步。 这个结果,在王紫竹的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狗急跳墙是必然选择,想当初有一位大枭找自己父亲看病,可那位大枭已经到了生命垂危,即使华佗在世也难以挽回,他手下的人还扬言要杀自己全家,这群流氓都这样。 他也跳下车,跟在身后跑。 “咯吱…” 又一声急刹车,是迎面而来打着双闪的队伍,车头险些撞到刘飞阳的车上,他们眼睁睁看着刘飞阳下车跑掉,所以停车之后也没犹豫,毫不掩饰的从怀里把砍刀拿出来,拎在手中,指着刘飞阳的方向瞪眼喊道“追!”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几人紧接着起步奔着野地追过去,面露凶恶,一副恶魔降临的架势。 “咯吱…”紧接着有第二辆车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人,动作如出一辙,先是把怀里的武器拿出来,随后跳过排水沟,直奔野地里追去。 黑色吸收任何光线,白色反射任何光线,这是常理。 东北平原、惠北山多,可能种地的位置多数是一马平川,这野地上覆盖着一层雪,即使没有月亮、在午夜,也不会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放眼望去,野地里有几个人影一目了然,所以刘飞阳四人的身影,也很难逃出追兵的视线。 “哥,趁现在人还不多,我过去把他们挡住,你们先跑!” 二孩在旁边,面色焦急,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出来,可每次都被否决。 “咱们继续跑下去也是无用功,除非能跑一宿,可天亮之后是啥情况咱们也不知道,我就跟他们干了!” “咱们不是流氓,拿什么干?” 刘飞阳也急,语气并不好,他从未把自己定义为流氓,即使那些退伍兵也只是保障安全而已,在齐老三铁了心要玩见不得光的手段,他确实应对乏力。 张晓娥的速度跟不上他们几人,尤其是这里地上还有积雪,深一脚浅一脚根本用不上力,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跑,如果被人抓住极有可能是威胁刘飞阳的筹码,所以废话没多说,把一只手递给王紫竹。 左边是刘飞阳,右边是王紫竹,两人几乎给她拽飞起来。 “操/他大爷的,就应该弄死齐老三!” 二孩回头看一眼,距离最近的人大约四五十米左右,是第一车的四个人,已经被拉成一条线,可这一条线之后,就是一大群人,形象点说是呈降落伞形状,有一人在前,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人流,得有几十人,全都甩开膀子狂奔。 刘飞阳闭口不言,只顾着门口跑。 这种时刻已经顾不上憋不憋屈,韩信还有过胯下之辱,齐老三也在垃圾桶里藏一宿躲避仇家,再者说,如果能弄死齐老三他早就下手,齐老三死了他一定得跟着陪葬,他死了,齐老三未必能躺倒棺材里。 这就叫底蕴。 当初马汉死的着急,如果死因是他杀,刘飞阳最轻的结果是锒铛入狱。 “以前就听说这地方乱,没想到真见识到了,呵呵…” 王紫竹倒显得很轻松,刘飞阳的磨难越大,就越发印证他的猜测,所谓成大事者苦其心志,他又想起凤压龙,看了眼张晓娥,难道是这女孩就是?如果没有她,几人的逃跑速度将会大大增加,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始终拉不开距离。 与此同时,位于郊区的拳场。 今夜的比赛已经落下帷幕,换句话说,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拳赛索然无趣,都只是表演而已,已经开始离场,不到十五分钟,拳场内已经寥寥无几,齐老三透过玻璃看向拳场,心中生出一股苍凉。 昔日这里人山人海高朋满座,现在是门可罗雀凄凉无比。 “咣当…” 拳场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为首的是一名全副武装人员,手里拿着第一颗是橡胶弹的九七式防暴枪,随后就看一大群全副武装人员如鱼贯入。 “三爷…”介念看到这一幕蹙起眉。 “无所谓!”齐老三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已经找到刘飞阳在哪,他没了,一切万事大吉,如果他活着,这里也经营不下去,现在封不封都是戏,一切成败,咱们今后再看!” 介念虽然听他如此豁达,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难捱,毕竟他在这里呆了十几年,见证着这里从弱小到强大,像是他的孩子,倾注了很多心血。 齐老三站起来,走到玻璃窗旁,盯着楼下的人员毫无语调的道“你以为刘飞阳捐了三百万,玩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