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人就业问题,这些员工都是土生土长的惠北市人,如果厂子搬到省会,他们势必面临着下岗,上千人,对任何工厂来说都是老大难的问题,对领导来说更是…” 刘飞阳听他说完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多无知,高启亮的啤酒厂是消耗品,即使全国各地都建厂,惠北的也不可能关闭,因为当地已经有消费市场。 “老钱不也是么,想走,走不出去…”黄伟龙又补充道。 “钱总?”听提到钱书德,刘飞阳眼睛微微一亮,他在之前对钱书德了解的少之又少,所以才对今天的谈话觉得莫名其妙,如果把他的一切都知道,可能会找到方向。 “你不知道?”黄伟龙看刘飞阳的状态,就知道他有些懵,也没掩饰,因为这件事在惠北市已经传开了,不是什么秘密。 继续道“钱总在惠北的发展已经触碰到天花板了,不有这么个词么,钱半城,走两步就能看到他的商场,再走两步就到他的房企…夸张是夸张了点,可也差不多,前两年一直在谋划海外上市,要改注册地点,市里一直拦着不让,后来又找萱华园的丁总想着走交叉持股的路线,可是一直被拒绝…” 黄伟龙说的词放在一年之前刘飞阳可能是一头雾水,但是想现在也能明白其中的道道,不至于鸭子听雷,确实,对于钱书德来讲,惠北市已经没有太多商机可供他发展,小的看不上,大的又没有。 他在惠北市,市里给的优惠政策都是其他省市无法比拟的,如果想更好操作提升影响力,上市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能上市,与大集团挂钩也是可行办法,貌似去年上山打猎时,只言片语提到过。 “对于钱总来说,也是尾大不掉,进退两难”刘飞阳感慨道。 “看他风光,都有本难念的经…”黄伟龙也跟着点点头。 与此同时,钱书德的卧铺。 “恨他么?” 钱书德的开场白很简洁,力道十足,如此粗鄙的开场白,他好像很就没说过,这是他第一次谈论这个问题,当初住院的时候也没问过只言片语,只是让他好好养伤,其实钱书德有换秘书的想法,最终孙红文伤好之后还能回归原位有两点原因,第一是用习惯了,顺手,第二就是,看在他身上的眼睛太多,孙红文错归错,并不是无法原谅的原则性问题,他不能让人说成始乱终弃。 孙红文坐在对面,刚才刘飞阳的位置,听到这话身体瞬间一直,有些僵硬,他了解自己的老板,从不会无的放矢,说出的话必然是有根据。 孙红文犹豫片刻,随后就点点头,把心中的话稍加雕琢道“没有最初的愤怒,但腿上的伤,永远是个痛!” 钱书德是个商人,他看问题都是站在纯粹的商人角度上出发,如果能被情感左右想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称得上警告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搞小动作!” 孙红文面色更是一紧,再次点头“我明白” 钱书德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随后把头看向窗外,他的难处确实很明显,惠北市的优惠不忍心放弃,扩张到外地目前来说并不是最佳选择,只有在有一定影响力之后才能得到更大的优惠,所以国内上市的路行不通之后,准备去国外,可遇到了阻力,目前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搭上萱华园的大船。 丁总的避而不见让他很难受。 他把心中的想法又权衡一番,回过头抬手吩咐道“你去把刘飞阳名下所有企业的资产、负债、现金流、未来发展规划等等做个整理,在抵达海连市之前形成文件给我,越详细越好…” 孙红文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跟了钱书德这么多年,脑子自然不笨,他现在辞职去一家小公司完全能胜任副总甚至总经理的职位,立即站起来道“我现在开始整理…” 孙红文说完,从行李箱中拿出个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并没坐在这里,而是走到餐车里坐下,电话放在耳边,吩咐着公司的人立刻开始核算,把现有的资料发到他电脑上。 手指敲在键盘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一项项数据出现在眼前。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老板要这些资料的寓意已经非常明确,目前而言的,刘飞阳就是个幼苗,构不成竞争关系,也不值得太过重视,之所以能重视,是因为他和神仙的关系,如何能让他为自己办事。 就剩下并购一条路,简单的说,钱书德要收编刘飞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