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女人本就是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从业几年,身上染上某些疾病是很正常的现象,这种病不等同于咳嗽感冒、甚至要比心脏、肝脏等内脏器官更为顽固,就惠北市而言,还没出现一家专业治疗的医院。 她们在得知自己有这种病的时候,跑过省会、也在街边电线杆上的广告上走访名医,可结果是毫无所获,只能平日里做生意做好清洁,趁着黑灯瞎火赚点块钱,这几天对她们来说也是这辈子不想在尽力第二次的体验。 简直是人间炼狱。 其实更让她们感到急迫的是,担心交叉感染,原本每人的病症都不一样,如果换上别人的病会更加麻烦。 儒雅男把她们进来时穿的衣服给发下去,然后给她们带上眼罩,用绳子给拉成一排,并没走正门,而是顺着房子后面,在这里灯火辉煌时写着安全通道的门出去,这里原本也被贴上封条,此时已经被人撕掉。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无牌轿车,仔细看,正是当晚劫走钱进的那辆。 把几人塞到车上,驾车离开… 这几位女人被放倒市区的一处胡同里,她们耳中隐约间能听见行人的吵闹声,还有汽车的鸣笛声,不过她们没敢摘下眼罩,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穿堂风而过的胡同里,还很紧张,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影挥之不去,她们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她们才察觉到有一丝不对,虽说眼睛盯在身上的刺痛感并没减少,可偶尔能听到的“傻逼…这是在拍电视剧”之类的说辞是什么意思?她们试探的抬手放在眼罩上,先是掀开一条缝隙,有眼光刺入,让她们看到一点希望,渐渐又把眼罩拉大,当看清这里就是市区,并且每人盯着自己的时候。 重获新生的几人抱在一起,趴在地上嚎啕痛苦,几人的精神状态着实堪忧,要不是她们有相关从业经验,这几天非得被折磨成精神病。 “报…报警吧!” 哭过之后,那种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现在说话,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不行!”旁边的女人眼睛一瞪,头发烂糟糟,与疯子没什么两样,赶紧又道“千万不能报警,你想死可别带着我们,他们是什么人啊?绑架杀人都能干的出来,咱们能活着出来已经千恩万谢了,如果把他们惹急了,再来找怎么办?” “可…可,可那里还有一个人呢,我隐隐约约听见他是钱书德的儿子…”这女人左看看,右看看,脸上的泪痕竟然能让脸蛋白一些。 “钱书德?”另一名女人一愣“首富?” 这时就听久违说话女人开口喊道。 “爱他妈谁谁,反正不能报警!我把话说着,你们现实别带着我,他们既然有敢绑架的勇气,就有杀人的魄力,钱书德怎么了?给他脖子上一刀也是死…我这辈子都已经活成这个样了,别的没有,就剩下一条贱命,谁要敢威胁到,别怪我跟她玩命…”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也觉得有道理。 在感受到生命威胁的前提下,首富他算个啥? “不能报警,这几天就当什么事没发生,在家喝多了…谁也不能说出去…” 哭了半个小时,敲定口径用了不到十分钟! 当晚,刘飞阳刚刚回到家中。 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张晓娥是越来越不注重自己形象,整天穿个睡衣,有时候连脸都不洗…只是把头发扎个辫子,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抱着孩子下楼晒太阳,不知不觉间,刘飞阳和她的交流越来越少。 他走到安然床前,这张面孔近日以来好像越发红润的多,头发也长出来,由于参差不齐,发型师只是修了个形,现在看来,是干练的短发,她那张面孔并没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模样,上天好像格外眷顾这个女孩,让她有比别人长的睫毛、比别人清澈的眼睛,还有那剔透的肌肤… 她躺在床上,只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刘飞阳习惯把每天的发生的事情通通讲一遍,大到公司决议,小到鸡毛蒜皮,讲完之后就看着床头灯下的面庞,牵着她的手怔怔入神。 而今天。 “叮…” 他刚刚沉浸在神游的状态中,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来,是一条信息,他回过神简单扫了眼,以为又是那些莫名的骚扰短信,看是陌生号并没关,当他再把视线转移到安然脸上的时候,突然间奔着电话看过去。 电话屏幕已经黑掉。 他严肃的抬手拿起电话,因为刚刚看到的几个字在视网膜中形成短暂记忆,当点开信息,他愣住了,因为上面写着“那伙人在废弃拳场!” 齐老三? 他脑中登时冒出这么个人名,要说惠北市恨他的人,这个干瘪老头是首屈一指的,没来得及过多思考,另一只手松开安然的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