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涛,安然的亲叔叔。 上个世纪对于一个县城,尤其是银矿区那种以工人为主的区域,能出一个大学生是要全村庆贺的,犹记得当初安涛考上大学的时候,安然的爷爷杀猪宰鸡,在银矿去大摆三天宴席,有很多周边的邻居都带着孩子前来,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好孩子,并教育他们的孩子说,要以此为榜样。 安涛也算争气,上大学时用工读书,各种奖项得了一堆,毕业后蒸蒸日上的银矿主动抛出橄榄枝,他回归银矿区从技术员开始,用了十几年时间爬到副矿长位置,并有可能成为银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矿长。 他的生活轨迹到这里,可以算是一部奋斗史和血泪史,典型的凤凰男。 然而自从他妻子王琳的父亲死亡,再有一系列事件的干扰,他遇了所谓的中年危机,先是离开银矿区,积蓄挥霍无几,王琳给他带了绿帽子,不得不做临时工艰难度日… 到这里,他的生活又变成人间炼狱。 最后被逼无奈投奔刘飞阳,在那个败家娘们王琳的有意引导下,两人最终被刘飞阳给赶了出来。 生活何止凄凄惨惨戚戚。 然而,自从那晚有辆车停到他们身边,有个叫树鹏的人,说有个叫“主子”的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安涛摇身一变,变成前程地产的总经理。 “前程地产?” 孙涛手里拿着名片,在脑中仔细回忆这家公司的名字,在他的印象中好像并没听说过,惠北确实不大,有名的就那几家,这个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确实没有印象。 “我们公司一直在省会,这是第一次进军地级市,现在你可能感到陌生,以后,你会如雷贯耳…”安涛极其自信道。 孙涛眼睛转了装,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看起来惠北市的开发区吸引了大批的牛鬼蛇神,自己的姐夫想要顺顺利利拿下棚户区还有点困难。 从这个角度说,他这个野小舅子当的还算称职。 “安总,你好你好,请坐…”孙涛表现的很客气,把路让开指着炕,想了想主动开口问道“不知安总来找我有什么事?” “交给你个活”安涛坐到炕上,身边的女子没坐,站在他旁边,反客为主的指了指旁边的炕示意他也坐下,随后又道“我听说你在棚户区还算有些势力,有些能量,在过来之前我也简单了解过,对于拆迁这方面你也接触过,所以打算以后棚户区的拆迁工作都交给你来办,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说完,直直的看着孙涛。 现在的孙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懵,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上面已经内定这块地给他开发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每次开发都是一次资源的再分配,省里下来的人很可能在其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这家公司在省里,关系也在省里,起点就比惠北市高了一大截。 这么想着,变得更加客气,屁股往前挪了一点,点点头道“拆迁这方面我确实接触过,可之前一直都隶属于信德地产,称得上半个内部人员,如果随便接私活的话,可能得需要老总点头同意…” 他这么说,是想让贾信德与安涛拉拉关系。 房间不大,安涛带来的人加上这里原有的几人,站的满满都是,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两个阵营,安涛的人西装革履很严肃也很正派,孙涛的人一看都是地痞流氓,穿个大裤衩,还有一人时不时往安涛女伴身上瞄。 “你说的老总是贾信德吧?”安涛主动问道。 “对,贾总!”孙涛点点头。 安涛听到贾总两个字,不可置否的摇头笑了笑“我知道你和贾总的关系,也不是刻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母凭子贵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适用,你和你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她跟在贾总身边这么多年,始终是个小的,如果你继续生活在贾信德的余晖之下,以后她也只能是个小的,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拔高到与贾信德同样的高度,你想想,你姐的生活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他说这番话谈不上语重心长,也没有太过华丽的辞藻,却听的孙涛莫名的热血澎湃。 看来,他和树鹏接触多了,忽悠人的功夫一日千里。 他干笑两声,疑问道“棚户区的地定下来是安总开发了?” “小伙子,人得有梦想,有些事你不用操心,也不用多问,像你这个年纪就是一件事,把心沉下去,埋头苦干!机会我提供给你,能不能接到手里就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棚户区挺大,也能出很多文章…” 安涛越说情绪越浓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