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德不是吃素的。 可是现在,他越来越迷糊了。 神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走出办公室,齐青钢端着一杯清茶走进来,他注意到钱书德走出去的样子,虽说没听到他们交谈什么,但也知道对钱书德没有半点提点,还有可能是打压。 放下茶杯道“用不用给惠北打声招呼?” 神仙端起茶杯“不用!” 又笑着补充道“给他弄到晕头转向,就是玩…” 确实,他没有给钱书德打电话让他过来,是后者主动来这里询问的,所以是钱书德自找的,况且他也没帮刘飞阳说话,更没提刘飞阳这三个字,只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没时间去,至于他怎么理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把话说完,喝一口清茶。 远在惠北市,刘飞阳正带着安全帽走在棚户区的土地上,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刻县官不如现管,孙涛这个地痞无赖虽说扶不上台面,但在棚户区的影响力还是无与伦比的,按他的话说,这里上到小姐,下到嫖客,谁不得规规矩矩叫他一声孙哥,短短半个月时间,棚户区已经拆了百分之八十之多。 原本这一片在惠北的鸟瞰图上还显得很突兀,现在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与规划的开发区已经连成一片。 他在前面走,王紫竹跟在旁边,再旁边就是孙涛,他正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拆得时候是如何艰难,他又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还拍着胸脯保证在一个星期之内,把剩下的房子都夷为平地,不让任何房子碍了他的眼… 工地上尘土飞扬,排渣车正一辆接一辆的把废墟运出去。 他们一行人刚刚走到还未拆迁的房子。 就看前方的一处院里“哗啦啦”的从里面跑出一批人,不下十五人,清一色的黑色短袖,小平头,手中拿着大锤铁锹等工具。 孙涛脸色顿时绿了,那伙人是他手下的拆迁队员,平时被人赶出来可以,当着刘飞阳的面这是在给自己上眼药,他还没等转头看刘飞阳的表情,就看从院里冲出三位壮汉,手持菜刀和斧子,从院里冲出来… 那伙队员作鸟兽散,逃命一般像四周跑去,还有几人向这边跑来。 手持菜刀的汉子站在门口并没追,满脸怒容的喊道“干你大爷的,一个个毛都长齐了么,还敢来你爷爷家拆房子,今天我把话撂这,这房子我说不拆就不拆,谁再敢踏入院里一步就是私闯民宅,我把他脑袋揪下来扔锅里熬汤喝,小崽子们,你们要是认为自己不怕死就可以过来,爷爷随时奉陪…” 孙涛听到这话,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直响。 正在这时,跑过来的几名队员已经抵达眼前,他们刚才只顾着逃命,并没看到有谁,当抬起头看见孙涛,身体一僵,尴尬的叫道“孙…孙哥!” “哥你大爷”孙涛也是暴脾气的主,上前一步踹到一人肚子上,力道很足,把这人踹的坐到地上,指着他们鼻子问道“我给你工资就他妈是让你们跑的?赶紧给我卷铺盖滚蛋,他们不剁了你,我都剁了你” 有在刘飞阳面前演戏的成分。 “你多大?” 刘飞阳并没追究他们跑,而是看他们面孔觉得年龄不大。 “十”他看了看孙涛“十九了!” 孙涛立即转移话题道“阳哥,今天这事绝对是个意外,你放心,我手下这些队员专业素质还是有的,就刚才说话的那个院,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肯定让它变成平地!” 刘飞阳瞥了眼没追究,孙涛的做法不赞同,也都是他自己的事,但还提醒道“孩子太小,弄出事就是大事,能规矩,要规矩!” “明白,明白!”孙涛连连点头。 能不能拆掉,拆的时候遇到多大困难,这个不在刘飞阳费心思范畴之内,任凭现在矛盾如何激烈,他只是找孙涛要个结果,所以眼前发生的事,他也不打算一探究竟。 可正在这时,就听旁边传来个蔑视的声音,悠悠道“呦,我当这是谁呢,穿的人魔狗样的,原来是靠姐姐卖笔上位的孙哥啊,咋地,今天这么闲着是来视察工作啊,以为你爷爷把房子拆了?” 这话说得可谓极其粗鄙。 向前一看,就看刚才那三名男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孙涛蹙眉看过去,低沉道“葛老大,今天我先不跟你计较,别不识好歹!” 周老大看了看孙涛,又瞟向他身旁一群穿白衬衫的,更加鄙夷“我不管你们是干啥的,但就一句话,我家房子肯定不拆,别看我不玩阴的,但要狠起来还真没人能弄的过我,他孙涛传的挺牛逼,不信你问问他,上学的时候我是不是拿尿呲他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