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言,在海连写下什么我还真没想过,要是不经意间真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也只能说歪打正着…” “不是算命,而是我活了一辈子的经验之谈!” 耿爷仍旧保持他平静的语气“我听说你和省会的陈晓峰走到一起,这是好事,我了解他这个人,如果当年陈清如的丈夫没有惨遭横祸,他们两人的位置可能相当…但还是陈晓峰更胜一筹,从体制中走出来的人,政治嗅觉要比其他人灵敏,所以才能这么多年都能躲过每一次风浪…” 耿爷顿了下又道“而且你走这步也是对的,与我不同,生在海连、长在海连、最后也会死在海连,一直固守着海连这片土地不让外人染指,也极少走到其他城市,但你年轻,思路活,也不会局限于海连,对发展是有利的…” 如果是另一个人,哪怕是在街边上遇到位老大爷对刘飞阳说出这番话,他都会有兴趣继续聊下去,但坐在面前的是耿爷,虽不知他为何变成这幅样子,但只要这个人还有一口气在,海连就没人敢忽略他的存在。 刘飞阳等他说完,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并没回话。 耿爷等了几秒之后,见没有回应,发现刘飞阳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神色一暗,随后苦涩的摇摇头开口道。 “我来找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说实话,当得知你在海连跟陈晓峰打到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完了,依照你往常的性格,肯定是抱着陈晓峰一起跳火坑,尤其是但阳然安保的人都去了省会,只要你们动手,无论输赢结局都是活不下去,因为触犯了国家的底线,可你们最后没动手,还自导自演了一出闹剧,最后巧妙的把所有矛盾都避开,不但能堵住下面的嘴,更能让上面的人短时间内不会乱动,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动手的理由,这招很妙,妙不可言,同时也证明你越发成熟了…” 站在身后的洪灿辉看了眼阳哥,他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个电话是陈晓峰打的,虽说他当时就知道,打起来没有好下场,但是为了阳哥已经把所有危险都放在脑后,准确的说,那个电话确实是一箭三雕,首先就是两人不打不相识,其次是给众目睽睽之下,被逼到风口浪尖的两人台阶下。 最后一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他们需要这个莫须有的、略带“官方”性质的称呼,通过下面人的嘴传出去,传的沸沸扬扬的更好,这就让一些想借此机会做文章的人不得不考虑,他们口中的领导和老板是谁,能阻止这两个人发生械斗,能让盛怒之下的两人不得不转身离开。 只要迷惑几个小时就好,没有捉奸在床、没有抓贼拿脏,后面的风浪很好平息。 只是,耿爷还没说出来的目的。 “有什么事,说吧!” 刘飞阳懒得继续跟他云里雾绕,直接开口道。 耿爷想了想,抬手要拿起水杯,缓解一下,可抬起手才发现,根本没有人给他上茶。 “带我来的那人是我通过你们公司的渠道预约的私人保卫,然后我让…” “耿爷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刘飞阳没等他说完,开口打断,眼前的耿爷让他越感陌生,不像,与以前判若两人。 耿爷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后回头看了眼洪灿辉。 “这是我兄弟,有话直说吧” 耿爷的意思是让洪灿辉离开,刘飞阳及时阻止。 “也好…” 耿爷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哪还有坐在海连黑石村那块礁石上,恢弘霸气的说:我在这片海已经钓了几十年鱼了,这还不到一年,那个能骑自行车走十几里路的老人,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说瘦骨嶙峋有些夸张,要是说弱不禁风就比较恰当。 “给我根烟!” 他抬起手说道。 刘飞阳没有拒绝,盯着他,抬手把办公桌旁边的烟推到他面前。 耿爷点上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姿势像是很久没吸烟的烟鬼,还被呛得咳嗽两声,当把气喘匀之后,开口道“我想让你帮我杀了孔瑞!” “唰…” 此言一出,就连刘飞阳都不禁一愣。 他是疯了么?要从关系角度来看,与谁都不近,但孔瑞一直以来的策略就是比耿爷近一点,所以刘飞阳与孔瑞相对亲密,至少业务上还有往来。 耿爷又重重的吸口烟,又被呛得咳嗽两声“没错,我是想让你帮我杀了孔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