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刘飞阳确实是看不懂惠北了,看不懂钱家父子,其实这很正常,正如老钱刚才所说:腰包鼓了起来。 这一切都要得益于国家意志存在惠北,虽说不如海连那么强烈,但有一点必须要重视,就是两地的经济差距!国家在海连投入一千亿可能只是建了一座跨海大桥,建了一个全新的商务区,但是在惠北投入同样的一千亿,能再造起来大半个全新的城市。 海连生活水平的提高只是上班近了,惠北的提高就是人们能以大城市自居! 所带来的优越感,在“富”起来的钱家父子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钱亮听到老钱把话表露的如此直白,腰杆不禁挺直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飞阳,极其蔑视。 老钱的声音不大,可这里很静,所有人都能听到。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对这个走在时尚最前沿的老头刮目相看。 刘飞阳险些被他噎的哑口无言,硬着头皮道“钱叔,这不是帮着谁的问题,凡是在一个理字,小亮给人家这里闹成这样,本身就不占理,咱们得客观的看问题,小娥是个女孩子,做起这么大一摊生意不容易,咱们不捧场,但也不能拆台对不对?” 他自认为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有节,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老钱见他还在强调,竟然先把眉头垂下来,沉声道“飞阳,看在咱们以前是朋友的份上,你真的别管,再多说咱们之间的关系就难处了,砸酒吧别管对不对,但都已经砸完了,还能要人命不成?就是闹到官方,也就是吃顿饭,赔两个钱儿的事…” 他把钱儿咬的很轻,还带儿化音,听起来满不在乎。 “呵呵,你家真有钱,那就配吧,我也不讹你,全都算下来五十万,钱拍在这,你们就走人!” 张晓娥听着也来气,抱着肩膀讽刺一句。 老钱闻言抬起头,漠然的提醒道“女孩子家家,不要太恶毒,你要五十万,我给你拍一百万,你给我装修好,我再砸一遍!” “哗啦啦…” 人群中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头牛叉。 老钱又冷声道“小女孩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来,是想解决问题,能坐下来,全都是给飞阳面子,如果不是飞阳,给你扔两万块钱,你都得抬手接着,还有资格跟我在这扯没用的…” 说着,看向刘飞阳又道“你的朋友不识规矩啊,说实话,真是给你面子,要不然首先是我不会来,其次是不会谈赔偿,最后小亮在这里受委屈,她的给我道歉!” 听到这。 刘飞阳不但脸沉下来,心也沉下来,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老钱再也不是以前作风正派且谦卑的老钱! 不冷不热道“你现在挺有钱啊?” “呵呵…百万富翁上面有千万富翁压着,千万富翁上面还有亿万富翁,谁敢说自己有钱?不过嘛,我姓啥?” 他听出刘飞阳语气不好,语气也越显僵硬。 其实刚才看到刘飞阳那么对钱亮,心中就已经生气,只不过没表现出来,要是放在一年以前他无话可说,可现在不同,先不说刘飞阳在不在惠北,就是今天自己父子俩的地位,也不容许别人摁着脑袋摁在桌子上。 这是侮辱。 刘飞阳脸色彻底变得铁青,随后看向张晓娥道“你统计下酒水、姑娘的台费、物品的损坏、还有今晚停业的损失,一共多少钱!” 听到刘飞阳的语气,张晓娥一阵愣神,非但没有感觉兴奋,隐隐还有些担忧。 别人不知道钱亮父子,她却清楚,钱亮是有名的包工头都知道,而老钱也没闲着,拉拢起以前当副矿长时候的关系,可谓登堂入室,与市里的很多人都能平辈论交,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刚才她很生气,但也确实被逼到这个份上,要不然平时她也不可能对钱亮有所迎合,知道闹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刘飞阳以前在惠北独一无二,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他在惠北的影响力还能有以前那么大?万一真的吵起来,最终失败了怎么办? 她很担心,很犹豫。 “唰…” 老钱向后一靠,翘起腿,冷声警告道“算,你一定要把帐算清楚,要不然多了少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倒没有多担心,就是一个开夜场的,和过了气的人,还敢在惠北跟自己掰手腕? 不动他就眯着,要是动他,他还是个什么? “飞阳…” 张晓娥为难的看过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