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明面上七点,底牌未知。 刘飞阳目前一共十六点,压上所有身价选择继续发牌。 周围围了不下三十人,全都在观望着这场赌局,毕竟有高手来踢馆并不常见,他们其中不乏有像葛教授一样,精通概率,通过运算玩牌的,但对庄家的操作手法不甚了解,能有好戏,已经暂时压制住他们玩耍的欲望,周围几桌已经空了,人都在这里。 围观的人多归多,但寂静无声,没人开口。 都盯着对立而坐的两人。 庄家的风采自然不必多说,身为赌场的人,长年累月沉积下来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人很难通过他的表情分析出底牌究竟是什么。 倒是刘飞阳脸上挂着略带调侃的笑意,让人觉得更加高深莫测。 其实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开始在心里腹诽这个傻子,大家之所以来玩,就是因为安全、不会被任何事情突然打扰,赌场也乐意于保障他们安宁,而现在,刘飞阳如果赢了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赌场的脸。 赌场能善罢甘休? 如果输了。 证明这个人实力也就一般,为了给其他想要来砸场的人警告,也要杀鸡儆猴。 别看在场的有几十个国家的人,但人情世故的道理都懂,如果刘飞阳没有强大的后台,那么走出赌场会发生什么,大家已经在预料之中了。 荷官不会用手接触牌面,用着形状类似曲棍球棒的片状东西,把牌给刘飞阳递过来,又发了一张牌给庄家。 这次靠在椅子上的刘飞阳,没立即把牌掀开,而是学着电视里赌神的样子,用一张牌挡着新发的牌向下蹭,就看站在他后面的人,腰弯下一片,心知肚明一会一定会掀开,可就是等不了这几秒钟。 首先确定没有边,这让后面的人长舒了一口气,比刘飞阳还紧张。 没有边,就确定不是十点,不会爆。 继续向下。 终于露出数字,带尖,是一张a。 刘飞阳把牌确定,往自己面前的牌上一扔,加上刚才的十六点,一共十七点。 而这时庄家的牌也暴露出来,分得一张二,明面上一共九点,也就是说底牌如果是八以上,还是会赢刘飞阳,而j、q、k都是十点,a又可以当做十一点,那张底牌有极大概率是这几张牌。 身后围观的人已经不再看好刘飞阳,心中认定庄家底牌是十点,这样的话就赢了刘飞阳两点。 “如果我没记错,还可以继续要牌?” 这番话说的让大多数人听不到头脑,什么叫没记错?都已经是高手了,怎么可能涉及到记错的事? 不过听到刘飞阳还有要牌的意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后面又开始响起叽里呱啦的交谈声,牌已经发到这个地步,再要牌显然是不明智的,至少围观在圆桌周围的所有人都不会这么干。 豪哥有多少次想偷偷溜走,可想想又没敢走出,天知道有多少个监控、多少双眼睛看着这里,万一自己和刘飞阳分开,出了门就得被抓,趁着现在赌局还没结束,得好好想想对策,毫不夸张的说,豪哥的裤衩已经湿透,怕、惧怕…一介屁民怎么跟赌场斗,还是号称全亚洲最大的赌场,再者说,刘飞阳加入的那个斧头帮自己根本没听过,而且由于环境问题,两地的“黑”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害苦我了,害死我了…农夫与蛇啊!” “如果要牌,得继续加注…” 荷官也没想到刘飞阳还有要牌的意愿,回应的冷静而深沉。 加注,如果不继续加注就不能要牌,现在刘飞阳眼前的筹码显然已经空了。 豪哥见刘飞阳犹豫,急中生智的抬手拉了拉刘飞阳衣角,灿若菊花般的笑容道“我们不要了,不要了,都是误会,误会…这就走!” 荷官和庄家面带冷峻,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走掉。 如果最开始识相,没有那连续十几把弃牌,或许事情还有解决办法,而现在,已经没有了。 没有回应豪哥,都死死的盯着坐在位置上的刘飞阳。 “你傻了,走啊,顶你个肺,系不系傻…” 豪哥一着急,又开始说粤语。 刘飞阳不为所动,而是缓缓把头转向另一边,看向也如坐针毡的葛教授,和煦道“认识我么?” 葛教授对他的突然看自己呆若木鸡,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什么叫意气风发、压力大于无形,之前他还不敢确认,而现在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诈死,这件事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确确实实真实存在过,现实生活压力太大,通过假死退出历史舞台的人不在少数,比如在拿破仑时期,被人们称之为圣王的某沙皇,哪怕是小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