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说,我是下山猛虎,你并不是蔷薇,而是拒霜花,其实当时并不明白拒霜花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是花,能闻到芳香就好了,而今你不再绽放,我…也不会停留!” 刘飞阳说完,铿锵有力的迈步走出去。 这一刻,秦芳的心里好似被莫名的袭击,很疼,疼到她好似突然从梦境中走出来,刚刚回归现实,心中的火气顿时消散如烟,取而代之的是滚滚袭来的愧疚,一个男人究竟会对什么女人如此温柔,她不大懂。 但她却知道,能让刘飞阳如此温柔,不容易。 猛然转过头。 可她从右侧转头,刘飞阳从左侧迈步走过。 等她再回头时,发现房车的门已经被打开,那道身影已经站在门口。 清晨的风顺着门口吹进来,把一整晚的压抑都吹散,她更为清醒一些,同时也更为恍惚,自己都在干什么,在做什么? 好像做错了。 她本想开口。 奈何刘飞阳已经把头微微转动,看向另一侧,已经从山头露出一条边的朝阳,阳光倾泻而下,铺盖在他的脸上,他贪婪的享受几秒钟,陡然收回目光,望着正前方的楼,怒目圆睁,声嘶力竭的吼道“集合…” 声震苍穹,回应阵阵。 果真犹如一头猛虎,站在山巅咆哮,不但飞禽走兽避让,就连树叶都瑟瑟发抖。 秦芳也被这声音震的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那背影。 眼圈突然红了,十分怀疑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分手? 余音还未消散,就听楼里传来奔雷般的脚步声。 随后就看穿着迷彩服的人,从狭小的楼门里奔涌而出,犹如喷泉,源源不断,他们冲出来时杂乱无章,可当站到楼前的空地上,就变得井然有序,整齐划一,眨眼间就看一个个方队在空地上列队完成,除去严重水土不服被送回老家的二十几人外,在场安保整整六百五十人,全都标准的军姿,傲然矗立。 刘飞阳没回头,迈步走下去,一步一个脚印。 秦芳看到他下车,心中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抬手,好像是要抓住他一眼,但离得实在太远,根本无法触碰。 见到那背影消失,缓缓把手放下。 这一夜自己都说了什么? 秦芳还在怀疑。 刘飞阳走到队伍最前方。 他的面前是十三个方队,每个方队五十人。 走上之前用作传授战术的讲台,站到上面,扫了一圈,见每个人精神抖擞,双手攥着拳头,余光中有那辆房车的影子,但没有投入太多注意力。 深吸两口气,随后略带悲愤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进入野外训练,地图在之前已经给各位队长,路线、目的地,大家都已经清楚,所以,从现在开始模拟特殊时期,各自队长带队…” “出发!” 刘飞阳一挥手。 就看下方的几百位制服统一的汉子,在各自队长的指挥下,齐刷刷转头,面相门口。 “咯吱…” 大门被拉开。 第一个方队步伐整齐的走出去。 第二个方队紧随其后。 第三个方队… 等到第六个方队,刘飞阳终于迈步之下讲台,从站在旁边的王紫竹手里,接过一顶与其他人无异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一步步向门外走去,路过房车、越过门口,最后融入到队伍之中。 “嘭…” 还在房车里的秦芳呆滞了,双腿一软,然后砸在地上,茫然失措,六神无主,突然间感觉自己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很空虚,很寂寥。 足足缓了五分钟,这才缓过神,赶紧站起来,跑下车。 可这院子里哪还有刘飞阳的影子,就连其他人的影子也看不到,空旷无比,再向门口看,就连那些人的背影都看不见。 秦芳慌了,很慌。 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突然,她想到一根救命稻草,自己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因为在这之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接到水丘静的电话,才来的,如果她不给自己打电话,事情绝对不会变成这样,迅速跑回房车里,拿起电话,给水丘静拨过去。 带着无助的哭腔道“干妈…飞阳、飞阳好像不要我了…” 水丘静闻言呆若木鸡。 来不及有过多震撼,迅速开口道“他人呢?” “人…人走了” 秦芳说话断断续续“带着人进山了,所有人都带走了…” 水丘静闻言,嘴巴再也无法闭上。 事情,好似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