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可不想惹人讨厌。 容舜一直在忙前忙后,这会儿也过来见礼:“先生,老师,您先坐一会儿,菜马上好。” 谢茂挺奇怪:“你下厨?” “童童新学了做菜,”容舜丝毫没有夫纲不振的顾虑,“我给她打下手。马上得了。” 容家的媳妇当然不需要下厨,家里厨子多得用不完。不过,像童画这样的小姑娘,新学了做菜,到婆家露一手,还是非常加分的。做得好不好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心意。 没多久,就听见童画在厨房里“嗷”,容舜一溜烟就蹿了进去。 众人都笑。 容舜自幼丧父,不得宿贞喜爱,又卯着劲儿要和二房叔叔干仗,众任在肩,无人分担,从小就活得少年老成,极其沉重。见着长辈时还好些,面对同辈下属时,那是标准的冰山总裁风范。 这一年来,前后跟着宿贞与容锦华身边办事,又与童画谈恋爱,渐渐地才有了点年轻人的活泼。 他依然是容家孤独的支撑者,长房竖起的旗帜,然后,他背后有了父母与爱人的分担。 似他这样二十出头的年纪,爱他的人都宁愿他活得幼稚点。 没多久,容舜就帮着童画把蒸菜的大蒸笼端上桌,恭敬客气地请诸位长辈入席。 谢茂想起宿贞招待他,“亲手”做的那道“生剥牡丹虾”,落座时都带了点笑意。这姑娘做的不会是生炊大螃蟹吧? 蒸笼盖子揭开,原来是粉蒸羊肉。 童画带了点邀功地介绍:“我做的粉丝羊肉!老师喜欢吃羊肉。” 若是往日做了衣飞石爱吃的菜,衣飞石吃得开心,谢茂就开心。两个儿子开心了,两位妈妈也开心。可谓是皆大欢喜。 此一时,彼一时。 童画正等着谢茂夸奖自己,发现谢茂正吩咐身边保姆倒茶。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先生和老师之间,好像有个什么夺去了爱情的小问题…… 辛苦徐以方又连忙圆场:“对,飞儿喜欢吃羊肉。舜哥儿,给你哥哥分肉。”又把甜汤交给保姆,送到容政、容彻席边,“尝尝喜欢吗?喜欢待会儿徐奶奶给你们打包带着。” 宋静珍很配合地说笑,岔开了这个话题。 吃饭时,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观察。 往日有衣飞石伴在身边,谢茂总是显得很开心,他尤其喜欢看衣飞石吃饭,衣飞石吃得香,他就高兴,说话时都带着一丝飞扬。这期间,谢茂难免会给衣飞石布菜,问衣飞石吃这吃那不。 当然,他们俩吃饭时是互相照顾。衣飞石也很留心谢茂的需要,添茶倒水很殷勤。 如今气氛不一样了。 谢茂吃饭时依然笑吟吟地听着席间各人说话,看上去心情不错。不过,他并不关心坐在他身边的衣飞石,衣飞石吃什么不吃什么,甚至衣飞石有没有吃饭,他压根儿就没注意。 反倒是衣飞石依然悉心地照顾着他的饮食,他看一眼菜,衣飞石就帮他夹到碗里。 原本互相照顾的恩爱,就成了一面倒的服侍。 宿贞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她心里有气难道还能当场发作?谢茂这活土匪是惹不起的。 徐以方也很为难,连着几次亲自替衣飞石盛汤舀饭,让保姆送到衣飞石面前,妄图以此减少谢茂无礼对待的恶意。然而,她的态度只代表她自己。和衣飞石一起过日子的人,是谢茂。 一顿饭吃完,移步到客厅喝茶吃水果,例行饭后聊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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